“學了幾天!”李季玉抱起她:“我在江心洲學武,那幾位武師甚麼都肯教,而我肯學,一學就會。”
“是嗎?”她笑問,有調侃意味。
“錯不了,我肯學肯下苦功。”李季玉向廳後走:“制穴術並不難,指尖有百十斤力道就可運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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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臥室她整理過,一床一桌一櫥簡簡單單,光棍男人的房間不需多置傢俱,李季玉很少在家中歇宿。
這裡,只是他掩人耳目的家宅,一個豪少很少在家平常得很,平日的酒色財氣應酬多得很呢!所以平時找他的人,都知道不必前來白跑一趟,要在棧號留下話,才能找得到他。
她逐漸恢復活動能力,只是雙手仍然不聽指揮。
李季玉扶她在床口坐下,她居然毫無羞怯感,處身在光棍男人的臥室,她應該害怕的。
“你真知道解穴?”她泰然自若笑問。
“笨哦!話是說給那兩個混蛋男女聽的,以後那些人就不敢把我看成剛練武好欺負的豪霸新秀。”李季玉在粉牆上摸索,片刻牆竟然向左推移。
臥室可以稱斗室,這一面粉牆寬僅丈二見方,如果真是磚砌的牆,不可能移動。
是一面木製的活動牆,敷上的白堊其實是漆,室中幽暗光線不足,不敲打絕難發現是木牆。
普通百姓的房屋,也有用木牆壁的,但絕不會用白堊冒充粉壁。
“咦!你這裡設有機關呢,”她大感驚訝,整理房間時,她完全不知道牆壁有玄機。
“為非作歹的人,多少得設定一些逃災避禍的小玩意。許多宅院有地窖,有複壁,有通向外面的地道,我裝一堵牆毫不足怪呀!”李季玉一面推牆一面說:“隔鄰處有五進,宅主把大部份租給一些小戶人家,共住了七家老少。我派人租了一間大廂房,開設了暗門。”
木牆推開一半,便可看到鄰舍的磚牆,開了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孔,裡面可看到木門。
人影鑽出,是衣衫樸素的一雙男女,男的穿青直裰平民裝,女的青衣布裙。
兩人年約三十上下,五官端正氣概不凡。
“我叫李璞玉,小霸王的堂兄。”壯年人笑吟吟自我介紹:“這位是賤內,高雅芳。我的身分是玉工,工戶。租住這座廂房,接一些玉石雕制首飾神像餬口,接一件買賣,得工作三月半年,所以很少在外走動,宅主房東從不過問我的事。”
“我……我可以叫你們大哥大嫂嗎?”她羞笑,陌生感很快地消失:“我叫他……叫他季玉哥。”
“叫我大嫂保證你不會吃虧。”高雅芳走近親熱地挽住她坐下:“有甚麼事,找我,錯不了。眼前我就可以替你補這件假儒衫。季玉,出了甚麼事?”
“五哥,把那兩個狗男女,問清口供之後,處置掉。”李季玉兇狠地說:“本來我不想和他們計較,以為是不貪和尚那些人,所以引他們在街上兜了幾個圈子,,讓他們知難而退的。他們進屋我也不介意,沒想到曉雲在這裡,幸虧一時心血來潮,跟進來想看個究竟。”
“處置掉?”李璞玉惑然問。
江湖人士口中的所謂處置掉,意指殺掉滅口,小仇小怨,通常不會用這種極端手段對付。
“不要問,璞玉。”高雅芳臉色冷森:“曉雲小妹的儒衫,說明了一切。”
“如果是不貪和尚那一類的人,情有可原,廢了便可。”李季玉加以說明,眉梢眼角殺氣流露:“如果是稍有名望的人而非混世龍蛇,把他們的屍體示眾江湖。我如果晚進來一步,曉雲……勞駕,把他們弄到你那邊去。五嫂,請替曉雲解雙肩井穴。”
“呵呵!我是處理雜碎的專家。”李璞玉笑容可掬,似乎並非處理生死大事:“該怎麼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