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代名臣王陽明先生,弓馬劍術名震天下,可惜被他的文彩所淹沒,成為文壇宗師而非武壇宗師。
她踱至路中相候,劍插在腰帶上,有女霸的氣勢,堵住書生的去路。
書生當然看到有人故意擋路,腳下一慢,舉手將遮陽帽的前簷抬高,露出俊秀充滿靈氣的面孔。
她一怔,心中暗暗喝采。
讀書人應該知書達禮,斯斯文文,即使擋路的人不是婦女,也不能毫不客氣往前闖。
如按禮俗皇律,除非是官員,平民百姓對權貴人士或生員士子,必須避至一旁,甚至必須恭順地請安問好,不管是否相識,這是規矩。
雙方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將規則當一回事。
女人擋道,書生向前闖。
“站住!”百了仙娘冒火了,見面的好感煙消雲散。男人向擋路的女人衝撞,女人肯定是大輸家,不得不喝阻提出警告啦!
“幹甚麼的?”書生反問,總算在八尺外站住了。
“你從南面來。”
“有甚麼不對嗎?”書生盯著她笑問。
“可曾看到有一個人……”她直覺地對書生的笑大起反感,覺得那是曖昧的邪笑。
一個依然漂亮的半老徐娘,對近面站立盯著她的書生,那種盯著她的目光,那種怪怪的笑,即使不想歪了,也覺得實在可惡不正經。
“人?你看,這些不是人嗎?”書生用手向路前後指來指去:“你我也都是人呀!”
大道並不大,而且前後都有彎折,兩側的高大行道樹枝濃葉茂,路一彎就看不見前後的人了。
大道前後,各有兩三個村民行走,所以書生半真半假地調侃她。
書生有劍,她也有劍,都自以為是強者。
強者對強者態度不友好,是正常的反應。
她其實沒看清打倒乾坤大天師的人,變化太快太突然,反正知道是一個人,絕不是鬼物
“一個奔跑很快穿上藍色衫褲的人。”她逐漸按耐不住,對書生的反感加深:“不許撒謊!”
“豈有此理。”書生的修養更差,星目中殺機怒湧:“女人,你能指出我撒謊的理由嗎?真是莫名其妙,你以為你是誰呀?”
“該死的東西。”她怒火勃發,踏出一步一耳光抽出,速度不徐不疾。揍一個小書生,出手用不著太快,打掉對方几顆牙齒不需用勁。
少年書生的身材,高度與她相等,出手摑耳光極為順手,對方驟不及防,必定得心應手一擊即中,心理上毫無預防反擊的準備。
叭一聲耳光聲暴起,人影驟分。
挨耳光的不是書生,而是她的左頰。
書生的反擊,速度比她快一倍,左手一抬便架住她的右掌,右手來一記鬼王撥扇回敬一耳光。
她禁受得起,但也眼前發黑,本能地暴退兩步,感到口中鹹鹹地,齒齦受傷出血。
“你該死一千次。”她憤怒如狂,衝上一掌吐出,陰柔的掌風帶有一股怪異的花香,外發的距離可及丈外,氣流並不猛烈!但仍可感覺出壓力非常凌厲。
書生似料定她的反應,幾乎同時抬手出掌,來一記小鬼拍門,以小幅度的拍擊硬接她的內家掌力,伸出大袖口的手晶瑩如玉,外發的潛勁也是陰柔的。
一聲氣流迸爆,氣旋激盪發聲,形成爆散的氣流,地面竟出現揚塵異象。
“難怪你敢猖狂無禮。”她退了一步,臉色立即冷靜下來,不再激動:“玄陰真氣的火候不差,你的修為值得驕傲。你得死!”
她閃電似的撲上了,掌、指、爪兼施,勢如狂風暴雨,貼身搶攻每一招皆直逼要害,主悅此全域性。
書生的臉色也變了,收斂了猖狂神態,用如封似閉見招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