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御史葉希賢,葉大人吧?大人在上,請受小民一拜。”
說拜就拜,便真個地拜倒了。
葉先生說了聲:“不敢!”向旁閃了一閃。
“嶽先生,你認錯人了。”葉先生說:“在下姓葉,可不是什麼葉希賢……”
說話的當兒,宮天保手探腰際,鏘的一聲,已把一口通體軟顫的緬刀握在手上,緊跟著身勢一轉,攔向門扉,那樣子像是要阻攔對方去路。
李長庭卻是一力護駕,不敢稍有怠忽。
葉先生口不承認,逼得嶽天錫圓睜二目道:“大人不必見疑,草民父女此番前來見駕,無非本諸俠義,尚有要事要面稟皇上,大人若存心見疑,草民父女便只得告退了!”
葉先生心內已猜知他的所言不虛,只是茲事體大,一時還不急改口。
坐在正中的朱允炆,已忍不住道:“你說要面見皇上,朕就在這裡,有什麼話就說吧!”
嶽夭錫實不知坐在這裡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皇上,聆聽之下,神色一凝。轉向葉先生而視。
事已至此,自是不必隱瞞。
葉先生只得嘆息一聲,點頭道:“眼前便是陛下,壯士有話,便直說吧!”
嶽夭錫神色一驚,轉向座上朱允炆抱拳道:“嶽天錫叩見聖上,請恕草民魯莽之罪!”
一連拜了三拜,起身退開,便自低頭不語。
看到這裡,葉先生不再懷疑,微微一笑,轉向朱允炆點頭示意。
朱允炆道:“嶽先生……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嶽天錫搖搖頭說:“這就不敢!”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
朱允炆好奇地打量著他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住在廟裡?”
嶽天錫說了聲:“這個……”頭也不抬地道:“草民身在草野,心在社稷……陛下安危時在唸中,年初陛下進入廣西,草民便已聽說了!”
“原來如此。”
朱允炆笑道:“你剛才進來時候,好身法,武藝不錯呀!”
嶽天錫道:“草民自幼習武,略通薄技。”
“你不必客氣!”朱允炆說:“我看宮侍衛也不是你的敵手,你能為朕效力,真讓我太高興了……”
嶽夭錫應了個“是!”道:“草民此來,特為奉還日間陛下遺失的珠寶。”
“什麼珠寶?”
朱允炆一時沒有想起。
葉先生“啊!”了一聲道:“珠寶?你是說羅千戶拿走的那匣子東西?”
“就是那些東西!”
“啊!”葉先生一驚似喜:“這麼說,姓羅的千戶一行,原來是你……”
嶽天錫抱拳道:“草民父女只是為陛下護駕,略盡綿力而已。”
“好——”朱允炆大聲讚道:“幹得好!”卻是奇怪地道:“你還有個女兒……她也來了?”
嶽天錫道:“小女就在外面……未奉召見,不敢擅入。”
朱允炆道:“快傳她進來!”
宮天保應了聲:“遵旨!”轉身開門,迎來了一掬夜風。
星月皎潔,遍地如銀,卻不見來人嶽姑娘的芳蹤何處。
宮夭保待將縱出。嶽夭錫道:“尊駕請住,容我喚她便是。”
話聲甫落,抬手發出了一枚錢鏢。
“哧——”天空中響起了一絲尖細聲音,耳聽得“叮!”的一聲細響,猜測著是那枚制錢落在了瓦面上的聲音。
緊接著對面殿簷間隨即拔起了一條身影,燕子也似的快捷輕飄,三起三落,不及交睫的當兒,已自現身當前。
各人看時,來人竟是個長身窈窕、秀麗剛健的姑娘。
隔著敞開的門扉,在外面她輕輕地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