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誼腦袋緩緩扭向老祖呂雲候,嘴角咧出一道難看的笑容:
“呂老祖一言出口,如天神下凡,白誼今日,謝呂老祖不殺之恩!”
同時,他屈指一彈,將手中丹藥,彈向呂一峰。
噗!
隨後,一口鮮血,沖天而起,白誼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渾身被汗水溼透,目光冰冷的可怕。
太恐怖了!
呂老祖一個眼神,自己彷彿被吊在處刑臺上,身體沒有一個死角不面臨處刑利刃,生死就在對方一念間。
至始至終,白誼都沒有正眼看過呂一峰一眼,這種角色,如果丟在人蠱中,活不過三天。
但自己在呂老祖面前,連抬頭的力量都沒有,對方比綠蟾老祖,還要恐怖幾百倍。
所以白誼放棄了攜丹逃跑,不甘的將丹藥交出。雖然心痛,但他懂得取捨。
“哼!”
一聲冷喝後,呂雲候大袖一甩,一股罡風,便將呂一峰捲起,頓時間,晴空被拉出一道熾熱匹練,二人消失在宗門外。
“外門執事,回宗門安排新入弟子入門!”
塵埃落定後,測試山頂的長老一聲宣佈。
“呂一峰,今日之辱,白某銘記在心,改日必將湧泉相報!”
遙遙望著天際的赤色匹練,白誼冷漠的張開了口,語出驚人。
話音落下,自然又是一片譁然,而後是雜亂的鄙夷及謾罵。
白痴!
這是眾人給白誼的標籤。
但誰都看不到,白誼冷漠的面容下,牙齒幾乎被咬碎,瞳孔中的冷意,更是萬年也休想融化。
這恥辱,可以承受!
但……男兒活一世,若受辱,必將親手洗刷。
“凝氣丹不愧是仙門丹藥,簡直比重木還要堅硬,千辛萬苦,才扣下一點藥屑,不過,夠保命了!”
抬起手掌,白誼看著血肉模糊的指甲,彷彿感覺不到十指連心的劇痛,嘴角罕見的露出一抹冷笑。
沒錯,就在眾人嘲笑他,呂一峰羞辱他的時候,他指甲差點被掰斷,但總算從凝氣丹上,扣下不少藥屑。
第四章 空穴來風
時光流逝,距離測試,已經過去三天,這期間,所有新入門弟子被執事帶到新規山,每人領取了一件麻衣長袍,一柄生鐵劍,一本宗規,還有山腳一間石屋,石屋內只有一床,四處透風。
這宗規,不僅僅紀錄宗門紀律,還有一些簡單的物品介紹,雖然雜亂,但也令白誼大開眼界。
他們現在還不算正式外門弟子,最多算雜役,只有真正凝氣成功,才會有青色道袍,住到新規山上峰,越是靠近山頂,房屋明顯豪華,而裡面蘊含的天地元氣,也越是濃郁,且是地位象徵。
而此時,新規山頂峰,最大的院落,赫然刻上了一個呂字。
雖然,呂一峰,他根本沒來新規山。
“已經過去三天,蟾蠱快要壓制不住了,今日就服用丹藥吧。”
新規山外圍,最角落的石屋內,白誼洗了澡,換上清爽麻袍,煞白的臉,倒也英俊。而此刻,他掌心捏著一顆豌豆大小的丹藥,喃喃自語。
這丹藥,正是當日他暗中摳下的凝氣丹藥屑。
雖然看似豌豆大小,但白誼自身鮮血凝固,佔了大部分,本身藥屑,其實還沒芝麻粒多。
不過對於白誼,很奢侈了。
“皇室至寶,你到底有什麼用?”
一團氤氳的綠光凝聚,片刻後,光幕組成的玉佩,再度出現,密密麻麻的符文緩緩遊動,異常璀璨,而白誼無可奈何。
蟾老怪不惜去死,皇室昭告天下,顯然這玉佩不是凡物,但坐擁金山,卻無從下手,令他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