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氛突然間變得詭異起來。方夫人也有些不自在,她咳嗽了一聲,貌似隨便地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姑娘們的一些醜事,不提不提了。”
我還想繼續追問,亭外忽然有人尖叫起來:“阿福,你幹什麼?”
我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家丁溼淋淋地站在湖中的淺水區,頭微低,正用冷冷的眼神恨恨地望著涼亭這邊,嘴角勾著一絲詭異的笑。他的右手抓著一條將近一斤多的淡青色大鯉魚,那條鯉魚想必是剛出水,正拼命地擺動著尾巴。
“怎麼回事?阿福幹嘛下湖抓魚?”一位小姐問道,她的臉色極其難看,看樣子那個阿福應該是她家的家丁。
“小姐,我也不知道,剛才阿福突然就衝到了湖裡,撲騰了幾下起來,手裡就抓著那條鮮魚。”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個阿福突然大踏步地朝這邊走了過來。雖然是在白天,周圍又有很多的家丁,但他那副怪怪的樣子挺駭人的。
“阿方,你問問他要幹什麼?”那位小姐吩咐另一個家丁。那個家丁領命走了上去:“阿福,你在幹什麼?”
阿福停住了腳步,卻沒有看身旁的家丁,仍然恨恨地看著這邊,眼神如刀,看得人心寒。
“阿福,你是不是中邪了?”旁邊的家丁又問。
這回阿福有了反應,他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家丁,忽然奇怪地咧嘴大笑起來:嘴拉得大大的,像一彎長長的月牙,牙齒咬得緊緊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我偷偷握住了手上的鐲子。
慢慢地,阿福將那張讓人毛骨悚然地笑臉轉了過來。
“阿福,你再裝神弄鬼,我就叫人扇你嘴巴子了。”那位小姐喝道。
阿福沒理會她的話,而是慢慢地舉起了手中那條胡亂掙扎的魚,然後,張大了嘴巴,將魚頭塞到了口中。
“啊——”
“啊——”
......
我旁邊的女人們都大聲尖叫起來,雖然我還算冷靜,但也不免膽顫心驚。只見阿福雙手握拳,劇烈地搖擺仰著的頭,想把魚活嚥下去。為了求生,那條魚死命地亂擺,身體打在阿福的臉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但這種掙扎無濟於事,那條可憐的魚被阿福一口一口地嚥了下去。最後,魚尾無力地在阿福的臉上左右扇了兩下,溜入阿福的口中,不見了。
阿福吞完魚,又笑著低下了頭看著這邊。但隨即,他的眼睛陡然睜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還飛快地用手卡住了自己的喉嚨,像兔子一樣亂蹦起來。我先是不解地看著這一切,但當看到他面紅脖子粗的時候,我忽然明白過來了,忙大聲喊道:“快幫他把喉嚨裡的魚拖出來,他快憋死了。”
幾個家丁衝了過去,將阿福按倒在地,撬開了他嘴巴拖他喉嚨裡的魚。不一會兒,那條魚被拖了出來。可阿福因為窒息的時間太長,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眾人找大夫的找大夫,救人的救人,亂作了一團。
我聚精會神地站在一旁,看他們救人。突然,兩聲狂笑傳入了我的耳朵中,那聲音像是兩個女人發出來的,莫名其妙地透著一種刺骨的涼氣。我忙順著聲音扭頭看去,只看到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背影消失在一條小路的盡頭。看身段,那兩人確實是女人,而且應該還很年輕。
“百里少夫人,你在看什麼?”方夫人突然問。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
眾人忙活了一番後,阿福終於悠悠地回了一口氣,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阿福,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那位小姐罵道。
還沒等阿福回答,一個和阿福穿同樣衣服的家丁突然從亭邊的小路上跑了過來。那小姐停止了問話,狐疑地看著那個人。
那個家丁跑到他家小姐面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