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
尹教授說:“平光鏡,只是為了減少我的攻擊性,這裡的病人因為病情的關係,大多心理狀態比較脆弱。”
鬱橙點點頭,然後移開視線,想著,他倒是沒看出來減少了什麼攻擊性,但是悟出出來了,眼鏡對他很有性吸引力是真的。
oga不知道自己這種好色是個人行為,還是oga的天性,沒和人聊過這個,書上也不會教那麼細節的事情。
鬱橙不是很想承認,自己就很單純是個色胚。
畢竟在經歷第一個求偶期之前,他根本就沒覺醒過這方面的意識,誰知到一覺醒就開始亂覺醒,對研究者也是多看一眼就起色心。
鬱橙覺得自己又想喝水了,真是求偶期都沒那麼覺得渴過,怪尷尬的。
好在這時候,尹教授說:“一會我見病人,你的身份是我帶的學生。”
鬱橙點點頭,應了聲“好”。
尹煊說:“記的保持鎮定,如果不能適應,就退出房間。”
鬱橙被提醒之後,想起他之前說的,病人們的心理狀態脆弱,那應該是病得很重了,他態度也鄭重起來:“知道了,我會盡量不刺激到病人情緒的。”
很快他們到了第一個房間門前,門禁開啟之後,裡面的景象嚇了鬱橙一跳,病床上的病人,幾乎失去了自己的所有面板,躺在特製的病床上,除了面板還算完整的臉之外的身體都浸泡在特殊的溶液裡。
如果不是能清晰地看到病人還在喘氣,旁邊的儀器上也顯示著他的生命體徵,鬱橙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具被剝了皮的人體生物標本。
病人缺失了大部分眼皮面板,眼球幾乎都暴露在空氣裡,看到有人進來,兩隻眼睛轉動起來,格外地嚇人。
鬱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因為進門前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面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麼。
怪不得要那麼徹底的消毒,如果這裡的病人都是這種情況,再嚴格的消毒措施都不嫌多。
尹煊戴上了手套,問床上的病人:“新溶液感覺怎麼樣?”
病人因為嘴唇也有些缺失,所以說話聲並不清晰,但因為緩慢,鬱橙還是聽得足夠清楚。
他說:“我感覺身體有些癢。”
尹煊帶著手套的指尖,從他面板相對完整的鼻樑上蹭了一下,問:“這種感覺嗎?”
病人說:“是。”
尹教授點點頭,語氣平靜:“那恭喜你,新配方起效了,你的面板正處在再生過程裡,慢慢體表的感覺會越來越明顯。”
病人本來有些麻木,但聽完這句話之後,心跳立刻就加快起來,激動地幾乎要從溶液裡坐起來,還好旁邊的機器人速度夠快,將他攔在了床上。
但他急於求證,仰著脖子看尹教授,一雙眼球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是真的嗎?教授!是真的嗎?”
尹煊說:“冷靜,我沒必要騙你,希望就在眼前,先生。”
鬱橙看到那雙眼睛裡汩汩湧出淚水,他高興壞了,如果不是被限制著,他應該要開心地手舞足蹈了。
這會他不斷對尹教授說著感謝的話,又哭又笑。
尹煊冷靜地在給他推了一支鎮定劑,看他平靜下來了,才帶著鬱橙離開。
等到二人走出一段距離了,鬱橙確定他們的談話聲不會被聽到了,才問:“他怎麼了?”
尹煊說:“基因病,天生dna缺陷。”
這是一個畸形的時代,平均壽命增加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切都會快樂地展開,相反,許多人雖然活著,但卻是痛苦地活著,醫療科技的進步,讓人們獲得了健康長壽之外的東西,本不應該流傳下來,會被自然淘汰的基因,仍舊藉助科學手段繼續了傳承。
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