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廣闊,他除非是把自己三個步兵中隊都丟在山林裡不眠不休的蹲著,否則如何防範狡猾的中國人搞這個?
當然了,值得這位日軍少佐慶幸的是,這個‘發射’裝置很簡陋,最多也就是將不過兩斤的燃燒彈拋至百米外,這最多造成物品損失,不會造成太大破壞力。
站在現代戰爭的角度,這種毫無精度可言的古老裝置毫無戰術作用,頂多只算是嚇唬人的玩具。
如果中國人真的瘋狂到能製造出能在數百米外將十幾斤重的物體,比如炸藥包之類的玩意兒拋入駐地的裝置,那才叫可怕,幸好,中國人的機械製造業不支援。
只能說這位日軍少佐沒經歷過網際網路時代,不知道插旗後遺症,插旗者最終結局往往都是被自己插的旗插至千瘡百孔。
剛從這塊逃離至安全區的明心遙望著遠方,很期待由唐團座親自搞的那個木製的‘炮筒子’能整出怎樣的大活兒。
他這布的兩個小彈弓射出去的可只是一枚手榴彈外加唐團座親手製作的燃燒瓶,其最大作用也就是逗逗早就嚴陣以待的日本人玩兒,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嘛!那就得償所願在大山裡折騰下好了,能燒燬多少木排倒是其次。
當然了,更重要的目的也是為了吸引日軍的注意力,降低其他區域日軍的警惕性。
聲東擊西,才是明心出現在日軍工兵聯隊駐地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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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說工兵聯隊這邊遭受襲擊,第三師團各部其實都暗暗鬆了口氣,根據前幾日中國人襲擊特點,他們通常只會對一個選擇好的目標發動襲擊。
畢竟,大晚上的視線不佳,山路又難走,中國人又不是小飛機,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工兵聯隊成了目標,其他駐地可不就安全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在戰場上可是再正常不過。
比如輜重聯隊第一中隊的米倉建男少佐,在接到通報電話後,就很興奮的抽了根菸,然後美滋滋的躺倒在行軍床上準備睡個安穩覺。
而對面和這位日本陸軍少佐一樣還沒睡覺的28師軍官也有不少,比如胡旅長,最近這幾天當聽到觀察哨報告說對岸有隱隱爆炸聲,他才能安穩的睡著。
倒不是因為日軍遭受襲擊他就有多開心,而是那意味著唐刀這個讓人操心的傢伙還活得好好的。
也不是唐刀有多可愛,而是唐刀的生死已經和他的戰功繫結,唐刀活著,一等寶鼎已然是板上釘釘,唐刀完犢子,別說寶鼎了,忠勇都夠嗆,那誰受得了?
“今天對岸還沒出什麼狀況嗎?”胡大旅長有些焦躁的問自己的勤務兵。
野戰指揮部外的勤務兵只能一臉無語的低聲彙報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位長官究竟是咋的了,同樣的話他已經是在一個小時內問第五遍了,興許人家唐團長今天想給自己放個假不陪日本人玩了呢?
知道唐刀率部去河對岸的人,整個28師內不超過一掌之數,但做為旅長大佬的貼身勤務兵,和大佬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種絕密自然是不會瞞他的。
這些天來,勤務兵早已將唐刀當成了神一樣的人物,孤軍渡河炸燬了日軍炮臺不說,竟然還不走,利用山區地貌和2萬日軍打起了游擊戰,這得多牛逼的的心理素質和戰術素養。
所以,胡大旅長擔心的睡不著,但小勤務兵卻認為唐團座只不過想休息一下,只是這種心理活動卻是不敢跟自家長官分享的。
然後,對岸的黑暗中先是閃了一下亮光,過了幾秒之後,‘轟’的一聲巨響傳來。
“臥槽!唐刀個混球不會又幹掉日本人一個炮臺吧!”被響聲驚動的胡大旅長鑽出設在前沿的指揮部地堡,嘴張大得可以吞下一頭河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