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的牌坊。”
辛辣的直言不諱猶如射向對面米國財團千金的標槍。
就在勞拉瞬間怒睜海藍色眸子之時,唐刀繼續說道:“否則,日本港口外成群結隊滿載著鐵礦和鋼鐵的鉅艦是哪裡來的?親愛的勞拉小姐您別告訴我,那都是懸掛貴聯邦國旗的其他國家貨船。”
勞拉無言以對。
因為,唐刀說的都是事實,戰前的1937年,米國向日本出口的戰略性物資就高達3億美刀,而進入1938年,雖然數額稍減,上半年也高達1億美刀,全年絕不會少於2億美刀。
“勞拉小姐,你身處貴國大型財團的高層,難道不知道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要遠比人與人之間相處更微妙更冰冷嗎?”唐刀見洋妞兒沉默,澹澹的笑了。
國際關係,早就是一門學問了。人有善惡之分,但國與國之間還真是有些模湖。
就像米國與日本的軍用物資貿易和太平洋戰爭爆發後的援華,既不是惡意,也不是善意,那只是交易,只是生意。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期,同盟國與軸心國的形成非常複雜,並不是想象中的德意日互相惺惺相惜一拍即合、美英法情深意切。
在抗日戰爭之前,影響中日戰爭進展最主要的有美、德、蘇三個大國,對比三個大國與中日關係的演化就能知道,不存在什麼一貫的善意惡意,只有複雜的國際博弈。
就比如米國對日貿易,到了1939年,日本從米國進口的石油總量佔了進口量的百分之八十,鋼鐵佔百分之九十,從客觀上支援了日本侵略中國,但也實際上支援了日本發動太平洋戰爭。
何況,米國不僅向日本出口軍用物資,也向日後的死敵日耳曼帝國出口軍用物資。
此時的米國一片歌舞昇平,孤立主義,和平主義是國會山的主流,羅斯總統無法宣佈參戰,但高層智囊和軍方將領心知肚明戰爭不可避免,米國無法獨善其身。
因此從1938年開始對中國進行援助,當年貸款2500萬美刀,1939年貸款1億,到了1940年,提供100架戰鬥機給中國用來保護滇緬公路。
這是米國分別對日、對中、對德的貿易情況,有親日的也有親中的還有親德的,因為米國並不是鐵板一塊,事實是那時的米國最大的族裔就是日耳曼裔,所謂的善惡明顯嗎?
再說日耳曼帝國,做為二戰軸心國的兩大核心,這位應該和日本屬於鐵桿中的鐵桿,可中國一度在抗日上得到的最大國際援助居然就來自他們。
甚至到了1940年,中國和日耳曼帝國之間依舊有軍火貿易,不然,你以為羅斯塔夫克虜伯為何能那般爽快答應和唐刀的協議?那是因為有上層領導意志,他完全可以這麼做替帝國賺取更多的利潤。
這其中的原因其實和米國內部一樣,日耳曼帝國內同樣又親日派和親中派,親日派以空軍部長格林為代表,親中派則以外長來特為代表,兩派或許最統一的觀點是反對日本侵略中國,因為中國是日耳曼帝國在遠東最大的貿易和軍火合作伙伴,土財主被日本人給乾死了,擱誰願意?
一直到德日意三國軸心成立,中國和日耳曼帝國才徹底關上合作的大門,關上大門不能說日耳曼帝國惡意,給中國提供軍火也不是善意,終歸只是交易和生意。
放置於中國的另一位強大的鄰居其實也是一樣,他們一邊支援著中國抗日,甚至從1938年開始還派出援華飛行隊,整整戰鬥了三年,另一邊卻和日本做著石油貿易企圖換回北庫頁島。
所以,如果把國和國之間的關係片面的用善惡來區分的話,無疑是極其幼稚的想法,唐刀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知道,眼前這個明顯受過家族嚴格教育的洋妞兒,能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