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就先難看起來了。艾鼕鼕看見鄭融的臉色難看,心裡頭忽然爽了,心想敬杯酒就敬杯酒,也沒什麼大不了。
於是他立即把周崗的酒杯拿了過來,裡頭還剩下大半杯子沒喝,杯沿上還帶著殘留的液體,艾鼕鼕舉起酒杯,說:“鄭警官,雖然這也不是我第一回跟你道歉了,不過今天當著我乾爹的面,我再敬你一杯,以後我就喊你哥了,給不給小弟這個面子?”
艾鼕鼕這麼一弄,弄的還挺豪邁挺有江湖義氣,鄭融要是不回應那就太扭捏了,終於,鄭融還是站了起來,跟他碰了一下。正要喝呢,艾鼕鼕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朝他酒杯裡看了一眼:“鄭哥別這麼不給面子,你酒杯裡頭才這麼點,還沒我這個做小弟的多呢,再添點再添點!”
他說著拎起酒瓶就又給鄭融倒上了,酒都滿了出來,滴落到了桌子是上,他不由分說自己就先喝了,辣的他滿臉通紅,眼淚都辣出來了,周崗笑著夾了一筷子菜,艾鼕鼕噙著熱淚彎下腰用嘴接了過來,吃到嘴裡才發現周崗在喂他呢,心裡頭撲通一聲,渾身的熱氣都在往頭上冒。
他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周崗喂他一筷子菜,就把他剛才的失望和埋怨掃的一乾二淨了,滿滿的都是像喝進了肚子裡的酒,燻的他熱氣騰騰。他在酒味中看著周崗那寬闊的肩膀和英俊的臉,心裡頭激動的厲害。
鄭融或許罵的沒錯,他如今確實不一樣了,看見周崗,心裡頭就熱熱的癢癢的,想跟他親熱,想咬他一口。
周崗和艾鼕鼕這些動作,鄭融都看在眼裡,艾鼕鼕辣的眼淚飛飈,他也辣的不輕,可是也沒見周崗給他夾點菜過來,他默默地自己喝了一口茶,心裡頭很不是個滋味。
接下來,周崗就說話了:“既然酒也喝了,你跟鼕鼕的嫌隙也就沒有了吧?”
這還是艾鼕鼕第一次聽見周崗叫他的名字,而且還不是叫艾鼕鼕,而是鼕鼕,聽著就親切了不只十倍百倍。鄭融心裡頭還在鬱悶,敷衍著應了一聲:“周哥這個面子,我不是早給了麼?”
“我是個痛快人,也喜歡痛快人,你要是不肯原諒他,我也不強求,畢竟你們倆這關係弄成這樣他也有錯,你要原諒他,那就誠意足一點,我最看不慣陽奉陰違的人,你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原諒他我可能覺得有點沒面子,可是心裡頭敬重你是個男人,但是你要是當著我的面一個樣,背地裡又是一個樣,那我可能就有點不痛快了。今兒上午陳虎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崗語氣忽然嚴厲起來,聲音不大,可是透著一股懾人的威嚴,不只鄭融,連艾鼕鼕也吃驚了,這才知道他冤枉了人家周崗,人家請鄭融過來吃飯,原來吃的一餐鴻門宴。
鄭融面色一紅,剛拿起的筷子就放下了,扣在了盤子上。
“周哥這話是怎麼說的?”鄭融看向了艾鼕鼕,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敵意和厭惡:“我不知道艾鼕鼕是怎麼跟你說的,我們倆關係不怎麼樣,我做什麼事他都抱著敵意看,可能是想多了。”
艾鼕鼕沒見過周崗對鄭融這麼嚴肅,也有點膽怯了,跟著附和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能就是我的錯了。哎呀,從前不管什麼樣都算了,重要的是以後,以後我跟鄭哥,就是朋友了。”
“我跟你做不了朋友。”鄭融態度忽地強硬起來,似乎已經按捺不住對他的憎恨了:“剛才周哥有句話說的對,處不來就是處不來,我看見你心裡就不舒服,不能因為周哥的面子就裝模作樣跟你稱兄道弟,那樣別說周哥會不痛快,我也不痛快。既然處不來,以後咱們就繞著走,誰也別惹誰,彼此相安無事,直到你離開這兒。”鄭融說著就站了起來,看著周崗說:“這頓飯看來周哥也不是真心想請我,我也知趣,先走了。”
他說完扭頭就走,直接離開了餐館,看的旁邊的人一愣一愣的,艾鼕鼕的心好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