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鴻問道。
朱建國不是說;朱玉霞堅持要住在寧清大學的宿舍裡嗎?
朱玉霞搖搖頭:“沒有。我偶爾會過來位一晚土;平時還是在學校;習慣了。”
這倒是實在話;朱玉霞這種性格;一般都不大喜歡搬來搬去。反正她沒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對住所的要求很不高,有個窩就夠了。尤其搬過來之後;一天到晚要面對於阿姨逼著她找物件的“嘮叨”只怕一個頭會有兩個那麼大。
劉偉鴻走進寬敞的客廳;朱建國正坐在沙發裡看報紙;見到劉偉鴻;很是驚喜;笑哈哈地站起身來,說道:“偉鴻啊,你怎麼過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
“書堊記好。呵呵;是這樣的;我這回啊是來省交通廳化緣的,剛剛陪著交通廳的領導吃了個飯;這就過來了。”
劉偉鴻大步走過去;笑著說道;給朱建國微微鞠了一躬。
其實劉書堊記這回;是真的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去省交通廳化緣是沒錯,剛剛也確實陪著交通廳的人吃了飯;卻不是什麼領導,而是交通廳的兩個小辦事員;其中一位是科長;另一位是副科長。廳級機關的科長;其實就是辦事員,可能整個科室;就只有一個人;連一名副科長都沒有的。這個科室,竟然不但有科長還有副科長;已經很了不起了。
“婁通廳化緣?你又來要錢了?”
朱建國很是奇怪地問道。
劉偉鴻笑道:“書堊記,別說又啊。
我這可是第一回打交通廳的主意;你可別把我當財迷。”不管朱建國的地位怎麼變遷;劉偉鴻在他面前都很放得開。彼此之間,已經有了很親近的感覺。
朱建國哈哈大笑起來。
朱玉霞就抿嘴一笑。
這個劉偉鴻;還真是和她家有緣。也就他來了;朱建國能夠這麼開懷大笑。平日裡;朱建國都是皺著眉頭,似乎這個市委組織部長,做起來不甚開心。由一個偏僻縣的縣委書堊記;驟然升任省會城市組織部長;朱建國無論資歷、經驗、威望都很欠缺;想要做得輕鬆,可著實不容易。能夠逐漸適應下來;半年時間站穩腳跟;都要算朱建國好本事了。
“來來;偉鴻;坐;坐!抽菸!”
看得出來;朱建國是真的很開心;一迭聲地招呼劉偉鴻;又主動遞了支菸給他;不過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虛”地望了女兒一眼。朱玉霞卻當作沒看見;給劉偉鴻倒茶水去了。
似乎唯有劉偉鴻在朱建國面前抽菸;才是朱玉霞“允許”的。
劉偉鴻也很大大咧咧的;給朱建國點起了煙;自己也點著了;抽了兩口。
朱建國抽著煙;問道:“偉鴻啊;這都年底了;你怎麼跑來要錢?這個可不符合規矩啊。”
這個時候;下面的幹部;倒是都會急著往省城跑;不過俱皆是來燒香進貢的。省裡的關係不打點好;來年很多專案;你就不要想批下來。像劉偉鴻這樣年底了來要錢的;還真是頭一份。
劉偉鴻微笑說道:“這也是被逼無奈。慕新民同志對夾山區的工作;提出了嚴厲的批評;說我們不關心貧困山區群眾的生活;我就想著必須要修路了。給縣裡、地區和省裡都打了報告。這一回來交通廳;也是撞撞大運;看能不能真要到點錢。”
一聽劉偉鴻提起慕新民;朱建國便板下臉來;很不悅地說道:“這個慕新民;他想要幹什麼?他才做了幾天縣委書堊記;對情況一點不瞭解;光知道胡說八道,拼命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要貼金也沒什麼,別踩著同志們往上爬啊!簡直豈有此理!”
《楚南日報》那篇通訊一出來,朱建國就看到了,當時就氣得兩眼冒火。自己才離開林慶幾天,慕新民就對自己最寵信的愛將下這種黑手;也太不厚道了。就算你老慕想要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