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惡劣了些。這樣的地方,經濟要想發展,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單是修路,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資金。
朱建國倒是神情坦然。他是當兵出身,此前又一直在農業學校工作,這樣艱苦的條件,習慣了的。眼下腦子裡翻騰的全是宗族械鬥的事情,一時半會,卻不曾將思路轉到經濟建設上來。
這也難怪,劉偉鴻畢竟是重生者。在後世,哪怕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革龘命群眾,腦袋裡也有一根發展經濟的弦。
朱建國這種老派的官員,一門心思想的是社會穩定。
小半個鐘頭,車隊就開到了九橋鄉政府。
這個九橋鄉政府所在地,比夾山鎮還要落後,基本就等同於普通的農家村落了,最多隻是一個略大點的聚居點。除了鄉政府的院子和旁邊的一個合作社、一家小飯館,就全是農家院落了。
在九橋鄉政府門口,倒是見到了兩個幹部模樣的人,伸長了脖子往公路上張望,一見到浩浩蕩蕩的車隊,兩人立即迎了上來。
開路警車停了下來,蔣大正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便即領他們來到朱建國的桑塔納車前。
“朱書記,這兩位是九橋鄉的幹部,黃書記讓他們在這裡等我們。再往前去,就不能通車了,只能步行,他倆走向導!”
蔣大正言簡意垓地說明了意思。
朱建國從車裡下來,鄉里的兩名幹部見到縣委書記,頓時很是誠惶誠恐,想要上前握手,見朱建國沒有那個意思,也便不敢妄動,只是微微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望著朱建國,等他指示。
“還有多遠?”
朱建國問道。
其中一名九橋鄉的幹部連忙答道:“朱書記,發生械鬥的地方叫花山嶺,離這裡大約還有五六里地,全是小路······”
朱建國點點頭,隨即向蔣大正說道:“蔣局長,命令大家全部下車,跑步前進,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花山嶺。記住,沒有命令不能亂動!”
“是,朱書記!”
蔣大正這會子倒像一個警龘察的樣子了,向朱建國立正敬禮,隨即轉身釋出了命令。
公龘安幹警和武龘警指戰員紛紛跳下車,在黃土路上排成了三個縱隊,蔣大正整隊完畢,轉身向朱建國敬禮,請朱書記給指戰員們做“戰前動員”。
“同志們,九橋鄉發生了大規模的宗族械鬥,根據報告,有上千群眾參與械鬥。我們的任務,就是強行軍趕到事發地點,分開械鬥的群眾,儘量減少人員傷亡。到達之後,大家要服從我的命令,不能隨便動用槍械、警械,主要是控制事態發展。明白了嗎?”
朱建國站在百餘名公龘安幹警和武龘警官兵面前,聲音洪亮地做了戰前動員。
“明白!”
大家整齊戈一地高聲答道。
“好,大家要集結在一起,不要落單。注意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要保護槍械不被搶走!現在聽我的命令,向右轉,目標花山嶺,跑步前進!”
朱建國大聲下達了命令。
三列縱隊在嚮導的帶領下,整齊有力地向花山嶺強行軍開進。
劉偉鴻自然是緊緊跟在朱建國身邊。
鄉間小路,自然談不上什麼路況。好在畢竟是通往鄉政府的“官道”,路面還不算十分狹窄,其實小車勉強也能開得進去。就是萬一遇到路面滑坡或者忽然變窄,車輛難以通行時,掉頭就成了大問題。反正只有五六里地,強行軍速度不見得就比車行速度要慢。
朱建國儘管年屆五旬,但軍人出身,平日裡又愛好打籃球等體育活動,身板倒是蠻結實,完全跟得上大隊伍強行軍的速度。劉偉鴻那就不用說了,只怕就算是武龘警戰士之中,也很少有體質比他好的。
蔣大正同志就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