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葉文智的語氣和態度都起了變化,不再拿捏這長輩的架子,變得很平和,帶著商量的口wěn。
劉偉鴻就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不把葉文智內心的“長輩心態”抹平了,對於今後要進行的事情,不是很有利。老葉家和老雲家是有jiāo情,**裳在江口市做生意,葉文智也會關照。那這種關照帶著些“施捨”的意味,最起碼也是一個大人情,對景時候,老雲家要還這個人情的。
劉偉鴻不喜歡這樣。
他更喜歡jiāo易。
無論官場還是生意場,都是那麼的現實。
能夠不欠人情,還是儘量不要欠的好。
要欠人情,也最好是人家欠他的。
“葉書記,你覺得這個事情應該如何處理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偉鴻好整以暇地說道。
葉文智有點無奈。看來此事的主動權,已經拿不到自己手裡了。不過葉文智也算是個人物,很快就調整好了思路。既然拿不到主動權,那就順著劉偉鴻的意思去吧。只要最終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行,哪怕不能全部達到目的,能夠達成一部分也是好的。至少要保住閻國英。
“偉鴻同志,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的……閻治海確實犯了很大的錯誤,給他些教訓也是應該的。我看是不是jiāo給有關部mén去處理,好好查一查他的問題,如果問題嚴重,該處分就處分,該判刑就判刑。你看這樣是否合適?”
葉文智一上來就退了一大步,直接將閻治海拋棄了,連“判刑”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劉偉鴻微笑不語。
葉文智咬了咬牙,說道:“至於閻國英同志,教子無方,也應該給予嚴厲的批評教育。”
劉偉鴻沉yín稍頃,說道:“葉書記,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換一個角度看問題。閻國英和閻治海之間,既是父子關係,又是上下級關係。僅僅只是教子無方,確實應該批評教育。不過我是沒有這個資格,要他們閻家的長輩才有這個資格。但是從領導和被領導關係來看,那就不一樣了。閻治海是代表著公路局在執行公務,結果卻心懷叵測,隨意誣陷他人,已經觸犯了刑律。宏利縣公路局的工作人員在執行公務時出現這樣重大的偏差,甚至可以說是犯罪行為,作為宏利縣委書記,閻國英是應該負領導責任的。我們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如果今天干這種事情的不是閻治海,而是另外一個人,難道閻國英就沒有責任嗎?”
葉文智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一不小心,偉鴻同志就開始上綱上線了。
但是從道理上,卻又無法反駁。
“是啊,閻國英確實是應該負領導責任。”
葉文智很鬱悶地說道。
劉偉鴻笑道:“既然如此,我認為這個事情其實我們不必討論了,就jiāo給南方市委市政fǔ去處理吧。他們才是正管。”
葉文智一愣,萬沒想到劉偉鴻話鋒一轉,會說出這樣的言語來。一時之間,葉文智還有點拿不準劉偉鴻的真實想法,試探著問道:“jiāo給南方市委市政fǔ處理?”
“對!我們都不干涉。”
劉偉鴻篤定地說道。
“那……閻治海……”
“葉書記,閻治海現在在師部醫院接受治療。部隊並不是執法機關,不會扣押他不放的。”
劉偉鴻微微一笑,答道。
葉文智頓時長長舒了口氣,臉上綻開了真正舒心的笑容,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就是這麼處理,請南方市委市政fǔ的同志來接手這件事情。相信他們一定會給一個令人滿意的處理結果。”
“是的,我也相信。”
劉偉鴻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