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底下的宋氏和耿氏,卻也在她們眼中看到了不解。
鈕祜祿更是莫名其妙,站定了身子道:“年側福晉請說。”
年氏臉色鐵青,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鈕祜祿妹妹,你我前世無怨、今生無仇吧?可你為何要對我下毒手,害我的孩子小產?”
鈕祜祿似乎傻了,愣了半天才道:“年側福晉,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年氏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竟然拍案而起,怒道,“你敢做難道還不敢當嗎?說你為何要害我的孩子流產?那可是貝勒爺的血脈啊你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鈕祜祿氏總算是聽明白了,頓時心中巨震,“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驚懼地叫道:“不,不關我的事啊年側福晉,我從來沒在您身上做過什麼手腳,絕對沒有”
“你……”年氏又氣又怒,那強撐著的精氣一洩,立刻便覺得四肢發軟、渾身發冷,眼前一黑,就往椅子上倒去。
眾人頓時一陣慌亂,春芙和奶孃搶上前去,將她扶住,靠坐在椅子上,揉胸捶背地,忙了半晌,年氏才終於喘過一口氣來。
晴鳶這才看著她,皺著眉頭問道:“年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誰告訴你流產的事情是鈕祜祿妹妹做的?”
年氏的眼角流下淚來,哽咽著說道:“嫡福晉,您不必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是鈕祜祿妒忌我受到爺的寵愛,又生育在即,才會下了毒手。嫡福晉,這孩子不單是我的,也是貝勒爺的血脈啊絕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妾身求您看在貝勒爺的份上,一定要徹查鈕祜祿氏,給妾身和那可憐的孩兒一個交代”
晴鳶聽得眉頭緊緊皺起,這年氏的口氣怎麼就像篤定了她一定不會盡力去查,還特意拿了胤禛的名頭出來唬人?什麼叫給她和未出世的孩子一個交待?自己乃堂堂嫡福晉,四貝勒府的女主人,叫她一聲“妹妹”那是看得起她,她還當真當自己軟弱好欺麼?
很好,既然她已經斷定了自己不會秉公執法,那自己也不好掃了她的興不是?
想到這裡,她淡淡地說道:“年妹妹放心,這事兒貝勒爺早就已經全權交給我來處理了。如果真是鈕祜祿妹妹做的,我不會徇私枉法,但若不是她做的,我也不會冤枉了好人。年妹妹你剛剛小產,正該好好臥床休息才是,不應在外多做走動。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若是在我這兒有個什麼好歹,我可擔待不起呢”
說完,也不等年氏的反應,就命人將她抬了出去,放上軟轎,一路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對於這番變故,年氏固然是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接受晴鳶的安排,李氏等人也都很是意外,面面相覷之餘,個個都低眉斂目,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鈕祜祿氏卻是個心思通透的。雖然方才被年氏一頓痛罵給一度罵昏了頭,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如今見到晴鳶這種表現,頓時便生出了一線希望,急忙猛地磕頭道:“嫡福晉明察婢妾自從來到四貝勒府,一直都謹守規矩,不敢有絲毫出格,又怎敢去謀害年側福晉和她肚子裡的小主子?婢妾是冤枉的啊”
晴鳶也不說話,平息了一下怒氣,這才淡然開口道:“鈕祜祿妹妹,這事兒說實話我也是一頭霧水,貝勒爺吩咐我徹查此事,我可還什麼都沒查出來呢,怎麼年妹妹就一口咬定是你了?你到底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而我在沒查清楚之前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若你真的做了什麼,最好主動說出來,坦白從寬嘛。若是讓我查出來,就算我不對付你、年妹妹不對付你,貝勒爺也不會放過你。”
鈕祜祿氏真是滿腹的委屈,不停地磕著頭,流著淚道:“婢妾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嫡福晉請隨便查,婢妾真的是清白的”
晴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