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雖說也該有男女之防了,不過這會兒有秋玲和一眾宮女們看著,倒也不怕有什麼閒言碎語出來。
琪歆和弘旺在晴鳶這裡一待就是一天,直到晚上男人們都回來了才告辭離去。胤禛遠遠地正好看到他們母子遠去的身影,不由皺了皺眉頭。
回到家中,也不必他問什麼,晴鳶便一口氣將今天白天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說道:“我看,琪歆倒是個有心人,怕是他們家的弘旺看上我們惠姐兒了!”
胤禛緊皺著的眉頭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有更加緊的趨勢,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製造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如此一來,我禁惠姐兒的足又有什麼意義?”
晴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與八爺之間畢竟還沒鬧翻,到彼此翻臉不認人的地步。我不能說惠姐兒被禁足的真正原因,自然也就不能當面拒絕他們的一片好意,否則,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你跟八爺不合嗎?若是被皇阿瑪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胤禛冷哼了一聲,不滿地抱怨道:“難道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嗎?便是皇阿瑪也是心中有數的,只不過他老人家城府深,什麼都不說出來罷了!況且那個琪歆,難道猜不出我們為何要阻止惠姐兒外出麼?她這麼做,分明就是考慮好了,有備而來,那裡是什麼‘好意’了!”
晴鳶無奈地笑笑,說道:“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一層窗戶紙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捅破的,捅破了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大家都承擔不起。”
胤禛不由沉默了,良久,方才深深嘆息了一聲,無力地說道:“既是如此,那也不用關著惠姐兒了,讓她出來吧!至於她跟弘旺,暫時什麼都別做,觀察看看再說。不管老八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錦囊妙計,居然捨得拿自己的兒子做餌!”
晴鳶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口口聲聲說胤禩他們是用弘旺做餌,可他自己這麼做又何嘗不是在犧牲惠姐兒的將來呢?她做不到像他那樣處處以利益為先,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犧牲,自己的孩子要自己保護,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哪怕是胤禛也是一樣!
於是她便搖了搖頭,道:“這樣怕是不妥。爺,惠姐兒已經大了,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已經有不少人家上門來打探,希望能跟咱們結親。若是放任她跟弘旺在一起,被人看見了,難免會說三道四的,到時候對惠姐兒的名聲該是多大的影響?!她的未來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妾身不能冒這個險,還是繼續讓她關著,雖然對她可能有點兒殘忍,卻也是為了她好。若是弘旺以後都不來見她了自然好,即便來了,在家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也不怕會弄出什麼事端來。”
胤禛已經習慣了凡事都想著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去想,尤其是面對著跟胤禩一夥相關的事情的時候,因此方才不假思索便說出了那一番話。此時聽到晴鳶說的,這才發覺自己方才的考慮欠妥——怎能那女兒的未來去冒險呢?!
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歉疚,急忙站起身來,走到晴鳶旁邊,攬著她的腰身,柔聲說道:“好,都聽你的。方才是我考慮不周,你別生氣。”
晴鳶見他這樣,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只得勉強笑了笑,說道:“爺放心,妾身明白的,更說不上生氣不生氣。”
胤禛跟她做夫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如何,此時更是放低了身段,刻意討好,好不容易總算讓她的怨氣消散了些。
儘管晴鳶由衷希望弘旺只是三分鐘熱度,過了就不再對惠姐兒感興趣,但他卻似乎真的是一條筋,認準了就不放手,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乎天天到晴鳶這兒來報道,然後就去陪著惠姐兒玩。兩個孩子似乎也真的頗為投緣,晴鳶暗地裡去觀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