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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們的人裡會日語的著實不多,一個程婉跟著汪曼春……另一個就……”邱靜儀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睛,“錦雲一直只負責訊息傳遞,我也沒想到你會派她去參與行動。”
“對了,程婉……”明學文一拍腦門道,“我怎麼就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她的身份有問題?”
“沒有,沒有……”明學文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派去的組員對我的未來大嫂心懷某種不可言說的感情……
“我就知道,肯定是明家那個一肚子壞水兒的臭小子!”邵庭得到訊息就湊到唐十身邊說道,“明家啊,除了老大明鏡,其餘都不是好東西!心黑!要不是被她父母的事亂了心神,小春兒能受傷嗎!”
唐十停下寫了一半的發展計劃,臉上顯出疑惑:“這個明學文……我一開始當他是聰明,不過現在看來,聰明之餘還有幾分不擇手段。他這樣的行事作風,不像是中。共培養出來的,反而有點軍統的味道。”
“他沒跟軍統接觸過,”邵庭歪在沙發上說道,“最早在鄉下,後來來了上海,不知怎麼的就和汪家的小丫頭好上了。後來去抗日,直接就投了中。共。”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困惑。一個完全沒有特工履歷、沒有經過訓練的年輕人,從加入隱秘戰線之初就開始立功,短短几年內一路高升到上海站站長的位子,這樣的晉升速度,可是比汪家那個小姑娘拿命拼來軍銜要輕快多了。
“或許他天生就是該吃這碗飯的。”唐十總結。
“不過他害得我們家阿春受傷,也得讓他吃點教訓,”唐十敲了敲筆桿子拍板決定,“給前線的汪團長發個電報,把這次的事情說一說。”
且不提唐十怎麼在電報裡坑明學文,汪家這邊,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的汪曼春終於出院,對上了忐忑了三十多天的小林惠子。
“春醬……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惠子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勉強說道。
“又沒傷筋動骨,不過是皮肉傷。”汪曼春活動著右肩,對惠子的緊張不甚在意,“我不關心你是到底是叫程婉還是叫惠子,也不會讓你離開,你不用擔心。”
惠子吞吞吐吐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
“我一開始就知道,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汪曼春示意惠子幫自己把外套脫下來,“找一個用的順手的人很不容易,你總不會害我吧?”
“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快快快幫我熨一下衣服,明天就要上班。”“明天就上?不多休息幾天?”
“休息啥,七十六號天天來人催。”
若說汪芙蕖死了,汪曼春一丁點都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叔侄二人一同生活了兩輩子。但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那點兒小傷感早就消失了,也是多虧她受了傷,恰好避開了因汪芙蕖死亡帶來的權利交割的風波。
汪芙蕖死後,握在他手裡的權利一份為三,一份落在明樓手裡,一份落在唐十的人手裡,另一份則被明學文託人收攏。明面上看是國共兩黨和中立的唐十各佔一頭,實則明家兄弟都是中。共的人,唐十的態度也更加偏向中。共,實在是一筆好划算的買賣。
此事一完,唐十就前往河南,只留邵庭坐鎮上海。
“唐爺就這麼扔下生意走了?”莫先生扶額,“他還是老樣子啊。”
“哎呀唐爺丟下生意離開也不是一次兩次,莫慌,”邵庭一臉迷醉說道,“他又丟下正事去做什麼慈善家,可我還是愛死了他這副心懷天下的樣子>__<。”
莫先生默默抽了抽嘴角:“你高興就好。不過前些天看唐爺臉色不太好,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