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理也撒嬌的說道:“姆媽,你叫上四個家丁、兩個婆子,讓婆子抱著六娘,家丁圍在外面,這樣就不怕被人擠散了!”
柳夫人和王氏熬不住孩子們的軟磨,便應了三人的要求,柳夫人喚來了四個壯年的家丁,帶上兩個老成的嬤嬤,一再囑咐六人要看顧好三人之後,才放了三人出去。
卻說這日中午,聶瑄、顧福、陳君玉三人出了柳府之後,聶瑄便領著他們三轉四彎,到了一所小院子,從黑漆的大門往裡看,裡面松柏常青,亭臺閣樓,小橋流水假山,極是清幽雅緻。
大門開啟,門裡走出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青衣小廝,見了聶瑄,打了一個千兒下去笑道:“聶二爺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怎麼也不來這裡看看香姐兒,昨兒她還叨唸著你呢!這兩位大爺是——”
“這位姓陳,這位姓顧。”聶瑄也不多說話,簡單解釋了一下。
“聶二爺,您可來了。”一聲嬌柔女聲欣喜的想起,一素衣的中年美婦從影壁中轉出,先是給三人行了禮之後才說道:“奴家也不曾怠慢了二爺您,為何最近老不來我家坐坐?害的我家香姐兒,日思夜想的,人都病了大半個月了,今兒精神才好些,您就過來了!”
聶瑄也不接她話,隨手丟了一個十兩的銀錠說道:“大節日,我請眾朋友過來敘敘,喝點酒水。”
中年美婦人接過銀子一邊往袖子裡塞,一邊道:“怎麼的?二爺你這是我蘇娘大節下拿不出酒錢款待諸位爺兒還是嘲笑我蘇娘眼裡只愛錢,不認人?”
聶瑄哈哈大笑,伸手摟過她,捏了捏她的嘴說道:“蘇孃的這張嘴還真是巧嘴兒!去把你的三個寶貝女兒香玉、春桃、柳葉都叫來,順便在叫兩個唱兒,給爺整治一桌精緻點的酒席!”
蘇娘倒在聶瑄懷裡,咯咯嬌笑說道:“今兒二爺您可不許走了,我的小香玉可是夜夜都想著你呢!”
聶瑄同蘇娘兩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往裡屋走去,蘇娘見顧福和陳君玉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樣子,就知道是兩個雛兒,心裡暗喜,能讓聶瑄帶來的人,必必是肥羊,若是能把這兩個雛兒網住,不愁沒有銀子進來。
蘇娘迎著三人進了一間雅間,房裡俱是竹製的傢俱,雖無描金繪朱,可樣樣雕琢的極是精緻。三人一入門,便聞到一股細細幽幽的香味,顧福轉目望去,窗戶邊設有一小几,几上設爐瓶三事,裡面正焚著幽幽的不知名的香氣。
三人坐下後便有三個俏生生的小丫鬟送上了三盞茶水,一邊送茶水,還一邊拋了一個媚眼給他們,聶瑄接了茶水,伸手摟著小丫鬟親了一個嘴,然後塞了她一塊碎銀子,“拿著跟幾個姐妹買糖吃。”
小丫鬟咯咯笑著接了碎銀子離開了,陳君玉和顧福兩人俊臉漲的通紅,“致遠兄,這是?”陳君玉結結巴巴的問道。兩人再單純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聶瑄笑著說道:“敬之、思成,放鬆點,來這個地方就是玩樂的!”他頓了一頓,笑著說道:“更何況,這是姑父大人讓我帶你們過來的!”
元宵(二)
“先生?!”兩人驚呼,驚得幾乎要跳起來。
聶瑄笑著搖頭,“難怪姑父大人要我帶你們來這裡見識一下。”
“見識?”顧福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用見識了,我有娘子了,讓玉倌兒見識吧。”
聶瑄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道:“我帶你們來見識,又不是帶你們來‘開竅’的。這裡的女人,也就看看玩玩、調笑幾句可以,至於其他的,她們還不夠格。”他輕蔑的笑了笑。
陳君玉俊臉緋紅,他比顧福還要不自在,聶瑄見兩人如此,便笑道:“正戲開沒有開始,你們就這樣,以後怎麼能在官場上混?”他漫不經心的用茶蓋輕撥茶水的說道:“你們馬上就要去鄉試了,鄉試考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