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說:“他倆當臨時工,工作再不好的話,也太不夠意思吧” 培元說:“他們現在都是集體企業的臨時工,王義跟他父親修汽車,培江在區建築公司,這兩個人都沒什麼名利觀念,一門心思練功。你琢磨琢磨,能安排他們幹什麼,不要求什麼肥缺,但也別太差。但一定不要跟書記說,也不能打他的旗號。” 大劉說:“我們有車隊,還真缺修理工,這個問題不大,你四弟幹保衛怎麼樣?以後再慢慢調。” 培元說:“行,你落實一下,我再跟他倆說。一定不要太為難。” 大劉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有你這樣的兄弟,事事想在前頭,處處替別人著想,哥哥真高興。我明天就回你話,你回去吧。” 培元回到家都快12點了,至中還沒回來。 奶奶說:“咱們下麵條吧,至中回來再給他下。” 培元說:“到這個點不回來,可能是在外面吃了。” 三點多,培元走進寢室,廣林和至中還在呼呼大睡,他沒叫醒他們,走進李玲和秦梅的寢室,兩個人也是一臉朦朧的坐在床上。原來中午張斌叫著他們一夥人去湖邊吃波螺牛,喝啤酒去了。 培元說:“酒醒了嗎?” 秦梅說:“今天高興,喝得痛快。” 李玲靦腆的說:“真沒想到波螺牛這麼好吃,吹著湖上清風,喝著啤酒,真令人陶醉。” 培元說;:我真沒發現,你還真有你祖上太白遺風呢。“ 李玲說:“你這是夸人還是損人啊?” 培元說:“當然是誇了,明天還有一場酒,你得好好表現。” 秦梅說:“明天我們都回家了,我還怕李玲一個人在學校寂寞呢,真是杞人憂天。” 培元說:“明天你午睡起來就去家裡行嗎” 李玲不吭聲。 培元說:“還不好意思,非得我來請嗎?我明天好多事呢,怕脫不開身。” 秦梅說:“你真脫不開身,不會讓至中來嗎?” 培元說:“好,就這麼辦。” 晚飯後一家人照舊在院子裡乘涼,培義提著個水桶過來了,桶裡還撲通撲通的。原來裡面四條大鯉魚。他把魚倒在大盆裡,跟爺爺說,我有事得走。 爺爺說,忙你的去吧? 奶奶說:“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培元是不是也該串串門啊?” 爺爺說:“今年至中也在家,你們就去東院二爺爺,大伯和對門林大爺家拜訪一下吧。” 培元說:“那現在就去吧。” 奶奶說:“一人兩包茶葉行嗎?” 至中說:“不少了,爺爺的茶葉都得二三十元呢。” 爺爺說:“你姥姥只知道自己經手買的東西值錢。” 兄弟倆回來後,奶奶說:“明天你去你王大爺家一趟吧,每次過節人家都是牛肉羊肉的,做好了給送來,你是小兄弟,不能老是冏虐 ! 培元說:“人家那是衝著您和爺爺來的。” 爺爺說:“不論如何,咱們總不能老是坦然受之,明天你們就去一趟吧,再給白大廚拿條煙。” 媽媽說:“讓他在家裡別抽,你大娘肺氣腫。” 至中問:“我江姨還抽菸嗎?” 媽媽說:“你姥爺定的規矩,在家裡允許,在外面不能抽,她基本上做到了。” 奶奶說:“你姥爺還陪著她抽呢。” 爺爺說:“那都哪輩子的事了,還老翻舊賬。” 王忠這幾天很煩,單位要參加三線建設去四川,可家裡孩子小,父母多病,兄弟還不時的惹點事,真是煩透了。 忽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喊大哥,一抬頭看見姐姐鳳梅和培元至中一塊來了。 王忠說:“你們怎麼一塊來了。” 培元說:“在門口碰上的” 大娘聽到培元和至中來了,高興的很。兄弟倆把東西放下, 大娘說拿這麼多東西幹嘛。 至中指著一個大紙袋說:“這是舅媽給大娘配的菊花薄荷茶,您天天泡水喝就行,清肺止咳的,酒和茶大哥可以喝,煙不能抽,舅媽說不能嗆著大娘。煙是給白大廚的。” 王忠說:“大前門啊, 沒我的份兒?” 培元說:“你跟大爺學學,幾十年的老煙槍,說戒就戒了,大娘是真不能聞煙味啊。” 王忠說:“好好好,姐,把煙拿走,別饞我。” 大娘說:“難得至中也回來了,今天別走了,在家吃飯。” 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