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和市縣農林局一共八個人，東順安排他們在公司院裡住下，買了新被褥，安排東來的徒弟啟山給他們做飯。幾個年輕人說這是下農村最好的待遇了。王廳長把人分成三組，每天分頭深入調查瞭解情況。 縣革委來電話，縣裡要組建籃球隊，參加市裡的比賽，縣直組織了個聯隊，想和柳林打場球，順便選選球員。培元說最近幾天確實離不開，有省裡領導在呢，如果不嫌我們這兒簡陋，歡迎你們來柳林，我們的球場還行。對方說好，那就明天下午柳林見。 王廳長循著香味，走進滷兔車間，陳忠陪著他們。 王廳長問：“一天做多少隻滷兔啊？” 陳忠說：“正常八小時出八百隻，現在加班，一天出一千二百隻。” 王廳長說：“銷路怎麼樣？” 陳忠說：“供不應求啊，安平市裡憑票供應的。” 王廳長說：“看陳廠長這身材，是打籃球的吧？我看公司門口掛著安平籃球訓練基地的牌子是咋回事啊？” 陳忠說：“這是市裡給掛的，現在沒有體委了，市裡領導讓籃球活動開展的好的單位堅持訓練，穩定隊伍。” 王廳長說：“也沒看到你們訓練啊？” 陳忠說：“最近太忙了，沒顧上訓練，今天下午縣裡組織了個聯隊，要來柳林打球，王廳長要是喜歡，可以看看。” 旁邊小張說：“咱農業廳是好幾屆省直籃球賽的冠軍，王廳可是球隊的核心。” 陳忠說：“好啊，廳長也上場活動活動。” 王廳長說：“好漢不提當年勇，老了，小張和小何也喜歡籃球，也可以代表柳林上場嗎。” 陳忠說：“好啊，歡迎領導加入。” 下午三點，球賽開始，王廳長坐在正中間的桌子後，他原本以為就是基層單位的業餘球賽，他甚至想合適的時候自己也上去亮亮相的，可一開打，他就吃驚的發現，這是一場高水平的比賽，精確的說是一支高水平的球隊在比賽，雖然他們很鬆弛，甚至有點散漫，但絲毫不影響對對手的強大壓力，一方是頻頻輕鬆得分，一方是為得分苦苦掙扎。而柳林這邊三個主力還沒上場，省廳的小張倒是如魚得水，快攻，突破，遠投頻頻得手，他自己覺得隨時有機會等著他，真是太爽了。下半場，比分已經沒什麼意義，柳林一方也明顯放鬆了防守，培元問王廳長是不是也活動活動，王廳長也有點手癢，在大家的掌聲中上場了，雖然隊友都把機會給他，對方也有意放水，但看得出王廳長一招一式還是很有功底的。球賽結束後，縣革委的小王說，我們就回去了，這場球打的大家心裡都有數了，組隊的事在電話裡定吧。東順安排啟山燒了兩大鍋水，把淋浴的水都兌熱了，王廳長他們出了一身汗，又洗了個熱水澡，連呼痛快。 晚飯後，陳忠和張斌和幾個同學在院子裡聊天，王廳長和小張走了過來。何明又拿來兩個馬紮，王廳長說：“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張斌說：“聊下午這場球呢。” 小張說：“這場球有什麼好聊的，一點懸念也沒有。” 張斌說：“要組建縣隊參加市裡比賽，師傅讓我們議一議可以吸收誰。” 王廳長說：“師傅，什麼師傅？” 陳忠說：“我和張斌打籃球是培元哥教的，我們要拜師傅，他不接受，但安平籃球圈裡的的都說他是我們的師傅。” 小張說：“丁經理水平很高嗎？” 張斌說：“他是六五年安平取得全省冠軍的隊員，省隊的教練要他他都沒去。” 何明說：“現在安平籃球有重要活動都請丁經理去呢，前段時間，宏達鋼廠籃球隊橫掃安平，連駐軍也敗給人家了，廣大球迷都憋了一肚子氣，市領導覺得實在有愧籃球之鄉的面子，就把丁經理叫去，丁經理就用我們這幫人，只磨合了兩天，就把宏達鋼廠打的沒有了脾氣。球迷們比過年還高興呢，我們也成了丁培元的徒弟，是球迷封的，丁經理不讓叫師傅，說同學關係最好。” 王廳長說：“小丁這不成了點石成金了嗎？” 陳忠說：“培元哥從小就是我們的主心骨，別說我們這些年齡小的了，好多比他年齡大的也聽他的。” ? 張斌說：“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