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走進張斌的教室,看到幾個人拿著籃球正要往外走,愛好籃球的同學基本都加入了東方紅兵團,他們每天訓練,還時有外單位聯絡友誼比賽,儼然成了一中校隊。看到培元進來,又都坐下。 培元說:“大家覺得讓張玉海老師陪著練球怎麼樣?” 好幾個同學都說:“張老師還是有水平的,可惜成了掃地的了。” 培元說:“可以廢物利用啊,讓他陪大家練球,也算他立功贖罪。” 張斌說:“我去問問情況。” 不大一會兒,張斌就領著張老師回來了。 張斌當著大夥的面說道:“張老師,從現在開始,你每天就來東方紅兵團報到,咱們學校的籃球愛好者大部分都在這兒了,希望張老師加入後,能讓訓練更加系統,讓球隊的水平不斷提高。這也是落實主席的指示,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培元說:“今天張老師回家找一下資料,做個訓練方案,同時也得準備一下球衣球鞋,從明天開始就和大夥一塊活動吧。” 雖然沒有掌聲,張玉海還是感覺到了大家友善的態度。同學們去球場了,教室裡只剩下培元,張斌。 張老師說:“我一時不知從哪兒下手,真怕辜負你們一片好心。” 培元說:“有籃球做紐帶,大夥會配合的很融洽的,張老師你不要有壓力,我看第一課就從場上位置和任務以及身體條件要求講起,張斌讓大家自由結合,分成幾個隊,每個人都找準自己的位置,每次練前先講課,練後總結。這些都需要你事前和張老師溝通,適合誰講就誰講,裁判也得培養,每次訓練都得有裁判吹哨。後面教什麼,讓同學們提問題,集思廣益,有的放矢,肯定能收到不錯的效果的。” 張斌說:“你就撒手不管了?” 培元說:“我給你當參謀啊。” 張斌說:“行,只要你參與,就永遠是主謀。” 三個人都笑了。 又是一個燥熱的夜晚,校園裡沒有一絲風,室外水泥乒乓球檯個個躺滿了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女人喊救命的聲音。循著聲音,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三四十人,只見總務主任劉玉柱的宿舍門被砸開一個窟窿,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屋裡關了燈,但掩不住女人哭泣的聲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約快一個小時了,有兩個民警趕了過來,叫開門後,只見劉主任穿戴整齊,但牆角的女人渾身顫抖,身上的衣服反穿著,而且已經被撕裂,原來是貪汙犯楊秀玉。民警拍了幾張照片,又詢問了幾個人,就帶走了劉玉柱和楊秀玉。劉玉柱彎著腰,捂著褲襠,痛苦的消失在夜色裡。 王軍這些天很煩躁,在別人眼裡,他這個曾經的副主任,現在系工總的司令很風光,逢迎他的,害怕他的也大有人在,可他自己內心卻越來越孤獨,細想起來。自己既沒有上級和靠山,也沒有夥伴和下屬,還要時不時的擺出一副重任在肩的樣子,真是滑稽。 聽到遠處有人在拉二胡,他循著悠揚的琴聲走了過去。靜靜的立在窗外聽著。 秦梅走了過來,看到王軍專注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笑,進屋就問:“朱廣林,琴絃斷了沒有?” 朱廣林不解,抬頭看到立在窗外的王軍,笑道:”原來是王司令駕到,快快請進。” 培元和李玲也站起身來打招呼。 王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我怎麼覺得有些生分了。” 秦梅說:“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啊。你這大忙人,怎麼能和我們這些閒雲野鶴不生分呢。” 王軍說:“秦梅你就不會溫柔點嗎?” 廣林說:“他要是不嗆你才真是生分了呢。” 王軍說:“這麼說是不拿我當外人了。” 培元說:“同學之間哪能那麼容易生分,只是真的近來接觸的有些少了。” 王軍說:“確實如此,這一兩個月,就像做夢似的,整天頭昏腦脹的。” 李玲說:“有什麼心煩的事嗎?” 王軍說:“心煩的事多了,你們願意聽嗎?” 培元說:“高處不勝寒,王軍你又是責任心很重的人,肯定會有很多困擾,你也別太為難自己。” 王軍感慨的說:“還是培元看得準啊。” 秦梅說:“你現在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