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經理帶著東風區副食品公司車直接去了柳林，打發車走了以後，高經理跟培元和東順說：“李處長催著拉貨，沒來得及跟你們商量，就把貨給他們了。”

培元說：“不用跟我商量，貨都是你的，賣給誰你說了算，我們只管生產。”

高經理拿出合同讓培元東順看，說：“我想在柳林建分廠，負責省城和附近城市的糕點供應。我投資建廠，你負責生產，其實還是委託加工，我只負責原料供應和產品銷售。初步計劃投資五萬元，日產蛋糕兩萬斤，你看怎麼樣？”

培元說：“李處長電話裡跟我說了，你就甩開膀子幹吧，我全力配合你。”

高經理說：“當務之急是蓋廠房，我想挨著知青院要兩畝地怎麼樣?”

東順說：“蓋房子我們在行。”

培元說：“你搞個圖紙吧，我給您找人蓋，管保比市裡建築公司便宜的多，蛋糕生產就先加班幹吧，一天三千斤沒問題，安平那邊已經正常生產了，就讓他們供應安平市場，你抓緊把建廠房的事安排好，找李處長把生產計劃和原料供應落實了，後面才能按部就班的開展工作。”

東順說：“那就在現有的工人裡挑利索的吧，其他崗位缺人再招。”

培元說：“你看著安排吧。”

李玲和廣林回來了，培元說:"你們兩個都回來了，那邊能正常生產了嗎？”

廣林說:"沒問題。觀察了好幾天了。”

培元說：“配方也留下了？”

李玲說：“沒配方怎麼配料啊？再說，配方留給你姑姑還不放心嗎？”

培元說：“胡攪蠻纏，不是說過配方要保密嗎？”

廣林說：“逗你玩兒呢，配料都配好裝進幾個小瓶子裡了，上面只有編號，看不出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培元說：“狡猾狡猾的，看來這糕點廠還非得你來管理了。”

培元把農業廳要在柳林建農業技術實驗所的情況告訴了廣林。

廣林說：“我們才一星期不在家，就有這麼多好事發生啊？”

培元說：“這事醞釀多時了，只因經費問題卡殼，現在只能批個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但是把衛北農場劃歸實驗所了。”

廣林說：“我們缺錢嗎？我們缺的只是個名分而已，有了這個名分，就能留住人，還怕掙不到錢嗎？”

培元說：“你感興趣嗎？”

廣林說：“當然感興趣了，比進工廠當個普通工人強多了。”

培元說：“那就好，我們就靜下心來，做一番事業吧，王廳長來電話說審批手續已經完成，省廳馬上就行文，雖然是自收自支單位，但有些農業專案還是有專項經費的，我想我們要立足自身努力，在實驗專案的程序中實現創收，眼下就圍繞鴨子做做文章吧，養鴨既是鹽鹼地改良工作的一環，也是我們經濟收入的重要來源。實驗所人員就先你我和張斌三個人，其他用人由衛北農場招臨時工。”

嘎婆一星期沒見金生了，抱在懷裡親了又親。嘎公對李玲說，你們娘倆兩邊住，始終有點新鮮感，挺好。培元說副食品公司要在柳林建分廠了。

嘎婆說：“那以後玲玲可真就是兩頭忙了。”

嘎公說：“兩頭跑不一定就兩頭忙，生產正常了，定時看看就是了，關鍵是玲玲和金生需要兩頭跑，這就叫公私兼顧。”

李玲說：“嘎婆放心就是，累不著我。”

培元說：“李玲是管理和指導者，不用親自動手。小蓮來信沒有？只要她願意來就來吧，有沒有技術不重要，嘎婆和玲玲什麼點心研究不出來啊。”

玉海過來說，鴨舍和豬圈都建好了，請培元明天去看看。

培元說：“有事你直接說就行，我看不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