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噬幽也感到了一陣煩躁,可偏偏又無可奈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此時還在被不斷的抽取血脈,哪怕不為了它的那份野心,眼下也必須要迅速找到解決之法。
冰山之外的噬幽,那龐大的身軀,正有著一縷縷的血脈被不斷抽取,噬幽已經不再去刻意抵抗,因為它發現不管自己努力抵抗,又或者放棄抵抗,血脈被抽取的速度不會改變,被抽取的量也不會改變。
噬幽不去理會身體中血脈的流失,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血肉符文當中,隨著它再一次齜牙咧嘴般的全力運轉之後,那龐大身體當中的血肉符文,便被其全力催動了起來。
彷彿是因為劇痛,又好像是因為消耗太大,噬幽的身體在一陣陣顫抖中,毛髮的顏色都微微變得有些暗淡。
片刻之後,伴隨著噬幽的一聲低吼,它的身體當中便有著一道道陣力,慢慢的釋放而出。這一次的噬幽,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意氣風發滿懷信心,那眼神之中除了焦急,還多了幾分擔憂,念力也在它的控制之下,飛快地朝著冰山當中飛去。
就在噬幽凝聚並釋放出陣力,進入到了冰山當中以後,那半天都沒有什麼動作的屠犀,卻在此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之前屠犀並不是沒有動作,而是它在做的事情,從外表看不出什麼特別來。不論是抹除掉身體中不要的血肉符文,又或者是向身體內鐫刻新的血肉符文,以及透過血脈傳訊的方式,將符文陣法的資訊傳遞出去,都不會從表面上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
如今的屠犀已經將陣法的資訊傳遞完畢,它雖然不清楚對方是否全部收到了自己傳遞的資訊,又是否成功將陣法構建出來加以利用,它能夠做的現在已經都做了。
哪怕對方沒有能夠完成陣法,透過這種血脈傳訊的方式,也無法準確的確認,是陣法的哪一部分沒有完成,更無法確定具體是那一枚符文沒有刻畫出來。
透過血脈傳訊的方式,無法像傳音那樣方便的交流,如果陣法沒有成功構建出來,需要屠犀提供資訊,那它就只能將之前傳遞的資訊,全部再重新傳遞一遍。
無論如何這都不太現實了,先不說重新來一遍,是否就能夠保證,陣法一定能夠構建出來,就算肯定能夠構建出來,屠犀也無法保證,自己身體中剩下的血脈,是否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恐怕中途就已經被抽取空了。
因此屠犀就只傳遞了一遍訊息,隨即它便開始運轉起自己身體內的血肉符文了。就像噬幽一樣,屠犀同樣不可能去重新構建一座陣法,只能以同樣的方式,催動體內的血肉符文,利用其來釋放陣法之力。
它們兩個面對的痛苦,以及所帶來的消耗,幾乎是一樣的,可是屠犀看起來卻要更加平靜一些。
也就過去了不到六息的時間,屠犀那龐大的身軀一陣顫抖之後,便有著陣力緩緩地從起身體當中飄飛而出。
它所釋放出來的陣力與噬幽差不多,這不是說它們無法釋放出更多的陣力,只是釋放這些陣力,對於現在的它們和如今的處境來說,是最為適合的。
如果想要釋放更多的陣力,它們不光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同時還要耗費更多的能量。而目前這種情況下,時間幾乎都可以與生命畫上等號。
而如果釋放的陣力太少,它們也會擔心,在關鍵時候無法發揮作用,那麼釋放和使用陣力的意義就沒有了。
經過衡量之後,噬幽和屠犀認為,如今所釋放的這些陣力,才是眼下最適合的,也是能夠獲得最大利益的。
與噬幽使用陣力的時候一樣,屠犀控制著陣力接近冰山之後,同樣沒有受到任何阻隔與排斥,就那樣順利地進入其中。
隨著陣力的進入,一個巨大的空間群便隨之呈現在了屠犀的眼前。雖然早先就有所猜測,可是真正進入其中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