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便是:
他進不去。
如果想從女宿舍的正面上去,那難度更大,門口那位大媽號稱千手觀音,連雄性蚊子都不會漏放一個進樓。
如果易天行施展自己的神通,想爬上五樓偷香,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這畢竟是大白天,又到了飯點,學生們拿著飯盒從他的身邊絡驛不絕地走過,如果這時候變身蜘蛛俠,他害怕自己明天又要上報紙的新聞版,自己又得去麻煩六處幫自己善後。
有些大二的學生認出他來,嘻嘻笑著和他打著招呼:“東方不敗回學校了?怎麼呆在這後門?是不是準備上去偷哪家妹妹啊?”
易天行苦笑著擺擺手。
正說著,從一舍樓裡下來了一個剪著短髮的女生,那女生看見易天行,愣了愣。
易天行眼睛一亮:“鍾大團支書,咋的把頭髮剪了?這模樣,可俊的俺快認不出來了。”
姓鐘的女生是易天行原來班上的團支書,看見易天行站在後門本來就愣了,然後聽著這輕薄話兒,臉上不由一紅,啐道:“還是這麼油嘴滑舌!”
易天行嘿嘿笑了,兩個人說了一下別後各自的生活情況,團支書忽然笑道:“我知道,你是來接你女朋友的,我可不攔你,我打飯去了。”
說完便準備走。
易天行趕緊攔著:“幫個忙,幫我上去喊一下吧。”
團支書沒好氣道:“拜託,這是五樓好不好?”
易天行嘻嘻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略有些豐滿的身材。女生看著他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先是一窘,接著暴怒吼道:“我不用減肥!”
“行行好啦,我自己喊也成,但我家那口子臉皮薄,我怕她呆會兒下來扭我耳朵。”易天行顯得可憐兮兮的。
團支書噗哧一笑:“你也有今天。”
“彼此彼此。”易天行笑道:“上次來學校,聽班長說你現在和財院的一個傢伙在談戀愛?那人咋樣?”
團支書臉一紅,啐了一口:“你等我。”轉身便上了樓,眉間卻不自禁有些失神。
易天行大喜,唱了一個喏。
筷子在盤間輕輕一劃,一道香噴噴的魚腹便被劃了下來,再小心翼翼地挾起,緩緩送入一個小碟裡。
易天行傻笑著看著小碟的主人。
鄒蕾蕾夾起來送入唇中,嘆了口氣:“至於這麼緊張?說吧,到哪兒去了?”
“能不緊張嗎?難道告訴你我差點兒嗝屁?”易天行這般想著,說道:“陪斌苦大師去江西參加了一個佛學研究會……”
“裝,繼續裝。”
鄒蕾蕾好笑地看著他,指指他的胸口:“這傷是怎麼回事?”
易天行愣了,問道:“你能看得見?”
鄒蕾蕾醒過神來,呀的一聲輕叫:“對啊,你穿著衣服,我怎麼能看見你裡面的傷口?”
“你是有神通的嘛,早跟你說過了。”易天行開始刨碗裡的大米飯。
蕾蕾丫頭開始蹙眉抖唇,十分可憐:“我不要當妖怪。”
“肯定是仙女,哪有這麼可愛的妖怪。”易天行打起十分精神安慰道:“再試試能不能看見?”
飯館裡人聲鼎沸,熱鬧喧天,靠店角一張小桌上,小姑娘緊張兮兮地用力看著對面那個少年郎的胸口。
不知道看了多久。
蕾蕾揉揉自己的眼睛,道:“怎麼這時候看不到了?”
“你那是在瞪眼,潑婦自然是沒神通的。”易天行哈哈大笑。
……
……
吃完晚飯,兩個人開始壓馬路,走著走著,易天行忽然說道:“我帶你去看個地方。”鄒蕾蕾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應了聲。
上了公汽,坐不了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