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無意問道。
班長沒好氣道:“人家一才女,難道要學你們臭男人光膀子甩牌?”
易天行不以為意:“先前我那牌搭子不也是一女生。”
“秦梓只報了中國象棋和圍棋兩項。”
易天行感到有些上當:“那怎麼你們要我全報?”
“別說這麼多廢話。”班長一把把他推進了棋類比賽場地。
三樓比起樓下的嘈雜來說,頓時是另一片天地,不大的房間裡分成三組,每一組進行的內容都不一樣,國際象棋,國內象棋和圍棋。學生棋手們分坪而坐,靜語悄聲,只聞棋子落坪清心之音,卻無周遭叫好俗趣。
易天行眼光一掃,便見到角落裡的那個女生。
那穿著白色衣衫,淡雅有若秋水的女子。
易天行雖然有些花痴,但畢竟不是白痴,之所以對這名叫作秦梓的女生如此上心,當然不可能就因為她生了一張漂亮臉蛋。這兩天他也有想過和秦梓在校醫院外那條路上的“偶遇”,結果卻得出些不大妙的結論,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平凡的女孩看見有人空手把腳踏車架打彎後,竟會平靜若斯。
正是因為這個小小的緣由,一進棋牌室,他便集中神念,察探著秦梓所在的方向。一番察看後,他微微皺眉,感覺到那女子身周有些什麼言不清、道不明奇異的感覺,遠遠地望著那女子宛如冰雪般晶瑩美麗的面容,他悄悄將自己右手伸到空氣中,真氣流轉,遙遙感覺著那處傳來的淡弱氣息。
他的眉越發皺的深了,感覺到那個叫秦梓的女生竟不是一個俗人,只是境界頗高,看不出來修行到了何種層次。他心想上次從校醫院回來的路上撞上時,還沒有察覺到這女生有什麼異象,怎麼今日感覺卻如此強烈?他不知道這是前些日子在歸元寺裡修習心經有得後的結果,還道是自己那日高燒糊塗了。
帶著一絲警惕,易天行在自己的位置上緩緩坐了下來,遠遠望了那處角落裡的白衫少女一樣,不料那女子也在此時抬頭。
二人對視一眼,空氣中似乎有柔柔氣波流動。
易天行最先開始的是中國象棋。
他從小便在高陽縣的棚戶區裡看那些苦哈哈們打撲克玩麻將,加上他本非常人,自然精通無比。但這中國象棋還真是沒玩過,雖然這些天在圖書館裡惡補了許多棋譜,但也不知道究竟行或不行,於是起步便有些緊張。
他執紅,先行。
過宮炮,這招最粗顯後路又最寬泛。
對方應了平軍。
與對手隨意應走了幾步,易天行放下心來,看來對方也是業餘有研究的,只要是走套路棋,易天行倒不怎麼害怕,一眼便瞧出來對方是依著橫軍攻對宮炮在走。
一時間,各種梅花譜,無雙梅花譜,桔中秘,龍象譜,雙馬局,各式古譜今式在易天行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的過著,而他腦力急轉,在其中勉力選出最合適的,慢慢應出。
如此步步為營,不多時,對手便陷入苦思之中。
而易天行也嘆了口氣,知道此局算是得了。
接著是國際象棋。
易天行與對面那個戴眼鏡的胖男生握了一下手,然後擺了個最常見的西西里防禦。
走了幾步,那個胖男生推了一下眼鏡,用鄉鎮幹部的語氣說道:“不錯啊,索金變例用的挺熟的。”
易天行鬱悶著,心想只會照貓畫虎,當然一步不敢錯。
他這時候對那個叫秦梓的女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當然不是因為美或才女名頭的關係,於是乎對於沒有秦梓參加的國際象棋有些興趣乏然,隨手應著,不多時,場上黑棋局面便一塌糊塗,中心封閉,右側乏力,眼看便是要穩輸了。
不料那位胖男生似乎沒見過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