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很清爽的小女生,這小女生便是在省城公安局外面接周逸文的那位。
另外一個年青男人皺眉道:“這兩年我們省城六處一直是聽小公子的指令,一直很安穩,雖然小公子幾個月前動用了一次省軍區的力量,但大部分時間都很穩妥,如今這周主任一來,便要玩這些名堂……”
“咳咳。”有人咳嗽著提醒他,“別在背後說領導。說起小公子在省城的時候,一應外道妖邪知道她在省城,根本不敢進來,那我們自然是樂得清閒,只是如今小公子不知道為什麼被召回山上,周主任來了。領導換了,行事的方式自然也會換。”
“那個叫易天行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周主任這麼看重他?我這次是和周主任從西山直接過來,不知道以前省城發生過什麼,兩位師兄能不能和我說一下?”那個扎馬尾辮的小女生好奇問道。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男子想了想回答道:“易天行應該是佛宗中人,但是和社會上的一些敗類也有關聯,一身修為沒有多少人知道。只知道小公子上次起意在武當山收他,結果沒有成功,後來吉祥天的那些長老在歸元寺裡做了什麼,我們這些外圍人員也不是很清楚。”
“歸元寺?是不是十一月裡面的那次天象異動?”小女生插了句話。
“就是那次,海內的修行門派都有感應,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次吉祥天門內死傷慘重,六處撒在外圍的人手也都被震傷了不少。我估計小公子這次被召回山也和這件事情有關,那個叫易天行的後來便是從歸元寺裡出來,看來一定是他做的手腳。”
在窗外偷聽的易天行苦笑,心想這是老祖宗的大神通,怎麼安到自己頭上了?
又聽了會兒,發現這三個人都是省城六處的職員,今天晚上值班,習慣了無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的安寧,根本沒有一絲警惕之心,都合在一處閒聊。聊完了易天行之後,便開始聊些六處內的八卦,諸如小公子的性別難測,視覺系之美;周主任的邋遢級別,沒有女朋友的人連曬衣服也曬不好,總彆著枚晾衣夾子,可偏偏是這樣的人,卻天天呆在省城參加舞會,不肯回六處待著……
易天行沒有偷聽娛樂週刊的興趣,緩緩向下滑去,悄無聲息地進了地道的入口,不多時身形便出現在了六處外圍山峰的黑黑峰頂。
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無盡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六處大樓外圍的武警人員按著每天工作安排進行著巡山,然後很輕鬆地在山崖後方發現了一大堆石礫。
確實很輕鬆,堆成一座小山似的石礫,就算是省城大學裡最出名的厚玻璃近視眼也能看見。
周逸文昨天夜裡在省城參加舞會,夢裡面還摟著美人在跳華爾茲,便被秘密電話從被窩裡叫了起來,一路匆忙,他到六處時就披了件單衣,便這樣衣服的肩膀上居然還夾著那枚晾衣夾子。
他站在山峰上看著面前這堆生生被人斬下來的石頭,微微皺眉,面色隱隱有些鐵青:“地道是什麼時候挖的?”
“就昨天晚上。”一個浩然天成員有些害怕地應道。
“一個晚上就挖了條七百多米長的地道?這外面可是有一層花崗岩!”周逸文眼皮一抬,有些驚愕,揮手走進黑不隆冬的地道口。
他小心觀察著約半人高的地道四周巖壁,發現竟是被人生生用某種工具砍了下來,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快要接近六處大視聽結界之時,看見周圍的牆臂有些異樣,痕跡不再像剛開始那般生硬,線條漸漸顯得圓潤起來。
將手掌貼在牆壁上感應著,他微微皺眉,感受到岩石處傳來的絲絲火燥之意。
出了地道口便看見三個灰頭灰臉的夜班值班人員,他不好對著原來秦梓兒的下屬發怒,披頭便喝斥那個梳馬尾辮的小女生:“你們是怎麼值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