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便在院子裡曬著,曬乾密封好便放到閒置的屋裡,留做冬天再用,最後香山採完了便帶人去採領近幾個山上的花束,家裡兩個閒置的房間都存滿了,今年冬天卻是不必擔心沒有香花使用。
家裡有了虎子娘和趙大嫂子的幫忙,柳氏和沈荷香輕鬆多了,基本磨豆子和燒火的活都是兩人做的,柳氏淘著胭脂和粉面,沈荷香只是兌著各種香花香料的比例,因為她做的都是價格較便宜的梳妝四件,裡面沒有什麼名貴的香料,憑得全是山上的香糙香木和香花,所以做起來也不是那麼複雜,只要把握好每種粉和花末的份量即可。
而所有的香花浸泡都是沈荷香一手做的,每一大缸裡會滴上一滴泉液,被花瓣吸收後再曬乾存起來,冬天用的時候就不必再泡泉液了,花香也會一直保留,雖比不過新鮮花那般鮮嫩,但香味兒卻是相差無已。
沈父和柳氏每個月拿到手的錢都讓兩人更有幹勁,那個存錢的小匣子已經裝滿了十錠銀子,被沈父到京城送貨時順便換成了銀票,到了年底時匣子裡已經有了兩張百兩的銀票,還有當初六錠銀子,手裡有了錢,沈父和柳氏便有些想法了。
冬天無花可採的這段時間,沈父經常在於掌櫃的店裡,有時會幫幫忙招呼一下,他發現自家的東西買的人特別的多,尤其是便宜的澡豆,香粉和頭油,價錢便宜也好用,買的人很多,胭脂年底每個月也能賣出十來盒,於是之前因無銀子被壓制住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和於掌櫃的契約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按說是不著急的。
但是有一件事卻是讓沈父急得有些心頭冒火了,巴不得立即趕緊的搬到京城裡,便是不捨得房子的柳氏也是隱隱動了這個念頭,歸根結底也都自己的閨女生得太好惹的禍,這年一過閨女就十三歲了,去年年紀尚小倒還好些,今年卻是有不少本村外村的婦人明著暗著的想要跟柳氏說荷香的親事。
沈荷香生得好,便是放在人堆裡也是唇紅齒白的佳人,便是那京城邊子裡也找不出幾個比得過的,而且荷香家裡這兩年賺著了錢,已經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了,若是能和他們家結親那可是人財兩得的美事,哪個家裡有和荷香年紀相仿兒子的不是憋足了勁想要攀上這門親事,所以柳氏愁啊,現在倒是可以託口說孩子年紀還小不著急,可是這藉口用一兩次行,又能拖到幾時,這一個姑娘百家求可不見得是個好事,求來求去鄉裡鄉親的就成仇了。
而沈父就更生氣了,那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打自己寶貝閨女的主意,天天在家門口轉來轉去,護閨女護犢子的沈父哪能不生氣,天天沒事便在家門口轉,看著個十幾歲的男娃子就像跟人有仇似的衝上去,嚇得人見了沈父拔腿就跑,如此一來二去的,晚上沈父和柳氏便睡不著覺了,都望著住了不到兩年的新房子頂唉聲嘆氣的。
就連虎子娘那天也是厚著臉面開了口,雖然只是露個話頭柳氏也是心裡一驚,暗道自己遲鈍,虎子今天都十七了一直沒有娶妻,原本以為虎子家條件拮据,不曾誰虎子竟然對自家閨女有了心,這是在等自己閨女呢,旁人還好說,不近不熟的,這虎子娘可是鄰裡鄰居的,這說大了惱,說小了人家又容易誤會,可真是愁人。
按說虎子那孩子不錯,雖大了荷香幾歲,但人老實本份憨厚,一看便知是個對媳婦好的人,如果自己閨女生的普通些,他又能等上兩年,這也算是一樁不錯的親事,一個村子的嫁過去虎子娘也不會給她氣受,但是奈何荷香那俊俏的樣子,有一半隨她,另一半聽丈夫的意思竟是像極了她娘親年輕時,沈父的孃的姿色當初也是幾個村裡數一數二的,放在京城也是個柔美佳人,如此柳氏卻有些不放心將閨女許給虎子了。
並不是不相信虎子,而是怕他護不住自己的閨女,那日村裡來了個瞎眼算命的,柳氏以前不信這些,但那日因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