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下了馬頭山,越過兩道嶺牛馬車便多了起來,離小鎮不遠有處村莊,倒是民風樸實,因著是一些書生進京試考的必經之路,做點小買賣或者租宿倒是頗為興盛。
劉寡婦丈夫前年去世,身下留著一兒一女,女兒已滿十二,兒子更加小才七歲,頂不起門戶,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家住滿了人,揣著滿兜的租金銅板,自己家多了一間卻怎麼也不敢租給外人,只得做點糕點賣一賣賺點小錢,而這一日早上正起來餵雞的劉嫂子,卻見一黑衣男子正小心的懷抱著熟睡的一女子而來,既然是租給女客,既能賺到房租錢,又不會惹什麼閒言碎語,劉嫂子不僅大喜過望的同意了,忙將人帶進了屋裡,雖然是農家房子,不見得有多好,卻也收拾的極為利索,被褥也都已拆洗乾淨,曬得蓬鬆的抱進屋裡。
那男子仿若寶貝似的將女子放到鬆軟的被褥上,不顧一身的泥濘的在屋裡照顧了女子半日這才匆匆離去,走前從袖中取了錢袋並囑咐了幾句。
劉嫂子自然一一應允,當時摸著便覺得不少,待男子走後,劉嫂子一開啟,立即嚇了一跳,哎呀媽啊,活了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金子,用手掂著應有五兩金,換成銀子足足有五十兩,一時間嚇得她大白天手都哆嗦,小兒子已到了習字的年紀了,但是家裡生活拮据,只靠著孃家學得那點蒸糕的手藝,勉強能維持個一家人的溫飽,哪還有閒錢讓兒子上私塾,這讓把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的她整日愁容滿面,此時見到了金子,驚喜交集之餘,也暗道是不是自家的那口子顯靈了,讓自己遇到了貴人。
沈荷香這一睡便睡了兩天,醒來時已是第三日的早上,即使如此,仍覺得胸腰腿間隱隱的不舒服,想到之前在那林間湖邊發生的事,荒無人煙的野地,毫無廉恥在男人身下大張著雙腿,淫,聲的哭叫輾轉求饒,到最後也不知是懼還是怕,又或者是被那一波一波強烈到永無止境的快感俘虜,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那般怪異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個淫,婦一般淫,亂放浪,以至於最後如何暈過去的都不知道。
如今那一幕一幕想來卻是滿腔的難堪痛苦,正當她咬唇抓緊被子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手端著竹編的笸開啟門,見到床上的半坐起的貴客,頓時高興道:「夫人,你醒了,一定是餓了吧?正好蒸完一籠糕,快吃兩塊掂掂飢,一會兒我再給夫人做點飯菜……」
「你是誰?」沈荷香就著姿勢起身,這才注意到此時並沒在山中,而是在屋裡,看向四壁似乎是一處農家,她又是何時住到了這裡,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而眼前這婦人更是半點不認得,還句句稱她為夫人,頓時一個荒誕又可怕的念頭湧起,難道她被那簡禽獸賣了?
「夫人別害怕,我姓劉,是窪家屯的,丈夫已經死了兩年了,現在有一兒一女,兒子才七歲,所以夫人可以放心在這裡住著,要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劉嫂子,大爺是前天早上帶夫人過來的,當時夫人正昏睡著,所以才會不曉此事……」劉嫂子邊說邊看向擁著被子坐在炕上的那個女子,睡著時當真是嬌美佳人,這睡來便更是嬌媚的很,一又水汪汪的眼睛還帶著點水意,眉頭輕輕蹙著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便是個女子見了也起了憐愛之心,難怪大爺走前那般不捨的把被子蓋來蓋親來親去。
夫人?大爺?沈荷香皺眉,微微一想便差不多知道了,不管那人是用背的還是抱著都難以說解兩人的關係,被人誤解成夫婦也是正常,何況他們已經行了夫妻之禮……
即使沈荷香心裡再抗拒,也明白那一夜的事已經無可挽回,那刺痛她柔軟的利箭,那代表著處子的鮮血,一幕幕的都晃在眼前,她急忙搖了搖頭,將那些畫面從腦中去除,但這卻改變不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事實,想到此不由眼眶紅紅,她雖再活一世,卻也無法真的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