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越是覺得討厭。儘管記不起從前,月依的心思卻總是很淡,不管是對那些丟失的記憶,還是對身邊的一切。她是真的不在乎。沒有什麼喜歡,卻也談不上討厭。似乎她的心就只有那麼小,別人的死活還是怎的,與她何干!可是眼前這個女孩不一樣。月依不喜歡那些無能卻偏要出來治病救人的醫者,她討厭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許就是她自己雖不會像許多的醫者一般對別人的生命有著近乎頑固的堅持與責任,但是她頂多就是不願參與,而那種對生命的不負責任卻是讓她無比厭惡憎惡。
她不記得過去到底生過什麼,但心中對這種人的討厭就像是生來便有了一般,就和她無比地在乎那隻小狐狸一樣,她不記得為什麼,但她也確是不在乎,心裡留下了印記,那麼,該怎樣,便怎樣吧,她從來不想過於委屈自己的心意!
“你沒有看到這裡有傷者麼,還這般跳出來阻攔別人去及時就醫?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樣想的……”聽了月依的話,少女似乎才恍然意識到吳曦若的情況,焦急地想要解釋,“我只是,只是想請你們去家裡做客!”
看月依不說話,少女更加焦急了,“我知道你們應該是醫術高絕的前輩,我只不過是想要請你們去我家做客,順便也希望能向你們請教一下!”
定定地看著少女,那少女也堅定地盯著月依,不單是先前這個女孩高深莫測的表現,就是少女的直覺,她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對上那雙彷彿全黑的眼眸,少女只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都要湮沒在了那深深的雙瞳中。可是她不想放棄,她強忍著想要轉開視線的衝動,希望能傳達自己的真誠。
可是,月依看著她,又好像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淡淡地拒絕,“滾開!”
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但少女卻沒有放棄,她‘咚’的一聲跪下,沉重的悶響,讓人聽著都心疼。深吸一口氣,少女向著月依深深叩下,“求前輩收我為徒!”
這一次,月依卻是根本就不願再多搭理她了,抬步便要繞開。
“前輩!”少女大急,跪著上前就要拉住月依的衣袖。卻被月依輕易躲開,刀一般的目光直射向少女,將她嚇得心猛地一跳,手僵在了半空。
“求前輩收我為徒!”就地跪著挪動雙腿,少女再度擋在了月依的面前,‘咚,咚’聲中,少女直將額頭都磕破了。
可是月依絲毫不為所動,“我非醫者,也不願與你有什麼瓜葛!讓開!”緊了緊手,縮排衣袖中,月依瞥了眼身邊的木慕依,下意識地不願在她面前多殺人。言語依舊是那般得冷清,卻已透出了濃濃的不耐。
彷彿被那聲音凍得一退,少女卻旋即挺了挺胸膛,固執地希望自己的堅持能打動月依,“不,求前輩收我為徒,否則我就不起來!”
“切!”一邊的吳曦若冷哼一聲,揉揉眼睛,將手中的瓶子重還給季雪晴,這一會兒他已經將眼睛清洗乾淨,只不過還有些痠麻乾澀,使勁眨了眨,才真正張開,“我真是很不明白,你到底憑什麼那麼有恃無恐,敢這樣威脅別人,你以為別人就一定要在乎你麼?愚蠢!你願跪著便跪著吧,沒誰讓你起來,你讓開便是,俗話說得好,好狗不擋道啊!”
少女猛地抬頭怒視吳曦若,卻終是忍了忍,低下頭,依舊跪在月依面前,死命堅持。
“喝!”吳曦若一聲冷笑,“你已經是那什麼門的弟子了吧,這樣改拜他人門下似乎不好吧!”
咬了咬唇,少女瞥了眼月依,“我只是一心探尋醫道巔峰,求前輩賜教!”
“誒?你到底憑什麼認定月依妹妹一定要教你?”看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卻仍一步不讓的少女,吳曦若很是好奇。
聞言少女昂了昂頭顱,臉上也多出了一絲神采,“因為一般高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