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位,說道:“急也不在一時,請坐吧!”
林寒青略一沉思,落了座位。
金娘娘伸出皓腕,纖纖玉指,握住了酒壺,先替林寒青斟滿了一杯酒,又倒滿自己面前酒杯,說道:“當世武林,都知道有一位金娘娘,縱橫江湖,但見過我真正面目之人,卻是少之又少,除了我幾個隨身侍婢之外,也不過三五個人罷了。”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端坐不言。
金娘娘只道他要說話,等了半晌,仍是不見開口,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可是不愛說話麼?”
林寒青點點頭。
金娘娘道:“你的武功和冷漠,極是少見。”
林寒青道:“娘娘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金娘娘舉手理一理長披秀髮,說道:“如你是三旬過後之人,具此武功,那也不算稀奇,難得是你這點年紀,卻有這等身手。”
林寒青道:“娘娘過獎了。”
金娘娘忽然嘆一口氣道:“今夜一別,不知日後是否還有緣再見,相公可否把姓名見告?”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金娘娘盈盈一笑,道:“你幾歲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默不作答。
金娘娘也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看你冷漠、憂鬱的臉色,倒是像七老八十之人,唉!年輕人竟然有這憂苦沉重的性格,想來定然是有一段傷心的往事?”
她語音一頓,義道:“如我看的不錯,你該有二十歲吧?”
林寒青道:“虛度二十一歲。”
金娘娘緩緩垂下頭去,背過身子,良久之後,才緩緩轉了過來,雙目中含滿了晶瑩的淚水,微笑說道:“我長你一十四歲,叫你聲小兄弟,不算託大吧!”
林寒青道:“這個,這個……”
金娘娘道:“江湖兒女,該不受俗繁禮法之束……”兩行晶瑩的淚水,滾下雙腮,接道:“如我那兄弟還在世上,該和你一大了。”
林寒育道:“令弟呢?”
金娘娘道:“三歲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唉!但願皇天保佑,使我們姐弟有重逢之日。"
林寒育看她悽然之情亦不禁黯然神傷,心想說幾句慰藉之言,但又懶得出口。
金娘娘拂拭去頰上淚痕,接道:“我那兄弟長的和你很像,雖然他留給我的只是兒時音容,但卻無日不纏繞我的腦際,在我想像之中,他年已成長,該和你一樣的高大了。”
一陣江風,吹了進來,飄起了她身上長褸,露出一隻圓潤雪白的玉腿。
她伸出手去,拉一下吹起的褸袂,掩上玉腿,緩緩閉上了雙目,幽幽的問道:“林相公,你可有歧視我的心意麼?”
林寒青淡然一笑,道:“不知道。”
金娘娘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是啦!你可是從不肯關心他人之事?”
林寒青突然長嘆一聲,欲言又止。
金娘娘緩緩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船已將靠岸,咱們分手在即,我敬你一杯酒。”
林寒青也不歉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突聽一個柔音細細的聲音,傳了進來,道:“啟奏娘娘,舟已靠岸。”
林寒青站了起來,抱拳一禮,轉身大步而行。
金娘娘突然沉聲喝道:“兄弟止步。”
林寒青停了腳步,回首望來,只見金娘娘緩移蓮步,追了上來,說道:“你雖無意視我為姐,我卻有心認作為弟,不論你把我看的何等下賤,但我卻從你音容美貌中找回了失去的兄弟。”緩緩伸出玉掌,託著一個金牌,接道:“這枚金牌,算姐姐相贈你一件薄禮,也許你回後,會有用著它之處。”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