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棋燁一點睏意也沒有,更別提剛才還睡了一覺,他現在怎麼著也是睡不著了。
但是他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他玩玩鬧鬧一整天,秦以牧可是忙了一天,雖然不知道忙什麼,但是應該也挺累的吧,單棋燁鬆開手,問他:「同桌你困了嗎?」
秦以牧隨手拿起醫書,靠在床頭看著。
以實際行動表明,他不困的意思。
單棋燁眼睛轉了兩圈,笑嘻嘻的湊過去,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硬生生的為自己擠出了一席之地坐下。
秦以牧目不斜視,仔細的翻看著醫書每一頁的每一行字,單棋燁見狀,兩隻手指悄悄地模擬走路動作,一點點從床墊轉移到秦以牧的身上。
從腿上一點點往前走,指尖摩擦著單薄的睡褲,緩緩向前,每一寸移動都顯得格外的慢。
再往上,就是……
秦以牧一把抓住他的手,單棋燁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腹肌他恨不能咬牙哭出聲來。
就、差、一、點、點!
不過都被抓住了,單棋燁也不想那些有的沒的,抬頭想和秦以牧交流一下關於今晚,徹夜狂歡的嗨皮,「同桌,反正你也不累,我們玩點什麼吧。」
秦以牧鬆開他的手,單手將書籍翻頁。
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書籍一寸。
單棋燁忍不住唉聲嘆氣,「誒呀,同桌啊,我好無聊的。」
「看書。」
單棋燁:「沒有書,不想看。」
大晚上的,是男人就應該甩開膀子上遊戲!
看什麼書看書?
單棋燁都想死自己家裡的電腦遊戲了。
單棋燁靠在秦以牧曲起的一條腿上,歪著臉特別乖巧的看著他,「同桌你陪我玩一會唄。」
雙眸中閃爍著祈求的星光,不自覺的帶著那條腿一起晃悠。
軟軟的撒著嬌。
秦以牧反手拿起床頭的另一本醫書,言簡意賅道:「看。」
這本醫書要比秦以牧手上看的那本還厚的多。
大概有兩本新華字典那麼厚,這麼重的東西一塞過來,單棋燁單手去接,差點沒拿住直接摔下來,還好自己另一隻手接的快。
「同桌啊!」單棋燁忍不住哀嚎,「我不想看書。」
「嗯。」
「……嗯?」單棋燁的眼睛瞬間亮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看嗎?」
秦以牧當著他的面,拿出一沓紙,還附帶著一根黑筆。
單棋燁拿著紙筆翻來覆去的看:「誒?這是幹什麼?」
「抄。」
「???」
大半夜的您能做個人嗎?
「我不……」
「三。」
「你、你以為你數數我就會屈服嗎?」
「二。」
「秦以牧,你別以為小爺好欺負,你出門打聽打聽——」
「一。」
單棋燁胸口憋著的那英勇無畏的氣勢,『嘎巴』一下,就像是氣球被尖銳的針尖那麼一刺,瞬間洩氣,笑裡帶著些許討好,他連聲說:「抄抄抄,我親愛的同桌你說抄那頁?我馬上就抄。」
「全部。」
「啊?」單棋燁差點沒將這本醫書朝他砸過去。這麼厚?這麼厚!
秦以牧:「第一頁。」
單棋燁翻開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看一眼都讓人頭暈的那種,不過只是第一頁的那還好。
「成,第一頁就第一頁。」單棋燁抱著醫書和紙筆走向桌子,「誰讓小爺寵你呢?」
唉。
七爺這麼好的同桌上哪裡去找啊。
單棋燁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