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放屁,放屁,本來就不是我打壞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真想讓他死在這裡嗎?”陳輝拉長了臉,兇巴巴地說完,自己就走到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
兩個小姐互相看了一眼,無奈地聳聳肩膀,其中一個拿起電話撥了119。
陳輝在一邊手裡拿著電話,心裡急得都要冒煙了,好不容易電話才撥通:“哥、哥、哥!”他連喊三聲哥,聲音裡面已經帶上哭腔:“有一個男人暈倒在我們公司了,你快回來啊!我看著他,他……他好像要掛了!”
媽的,你才快要掛了呢!
嶽七又故意的哼哼了一聲,痛苦不堪的樣子。
“什麼?!哥,你回不來?”陳輝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大聲吼叫:“可這個人要是死在這兒咋辦啊……什麼?死不了?先讓保安送醫院等你回來再說……哦,我知道了,那你快點回來啊……”最後聲音中竟然帶了哭腔。
陳輝剛剛扣了手機,119就嗚啦嗚啦的到了。在兩個保安的死託硬拽下,醫院裡面的倆五大三粗的急救人員把嶽七死狗一樣的拋進了救護車。
片刻之後救護車就屁股冒煙的絕塵而去。
陳輝呆了片刻,稍微的鎮定了一下後,對前臺小姐說了幾句什麼,又打電話叫了兩個穿黑西服的年輕男人,匆匆的發動了車子向醫院去了。
勇於承擔自己所能承擔的責任,本就是美國人民的良好傳統,深受美國紳士教育的陳輝自然不能為了一個無賴而放棄自己的信仰。
航天集團對面的鳳凰大廈26層上,眼看著119救護車的遠去,宋抗春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本來她不想嶽七這樣胡鬧的,但是嶽七卻執意如此,說什麼自己最近憋屈的要鬧出病來了,恰好有機會可以去航天找點樂子,勝過無聊吧。再說了,也說不定還能打聽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來也未嘗可知。
宋抗春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把嶽七給憋壞了,反正狼組的這些大爺平日就沒有個正行,在執行任務時也是談笑間的事情,也沒有過多的阻攔,就由得他去胡鬧了。
香港第一醫院。
這可是嶽七最近半年多經常來的地方了,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讓人抬著近來,感覺特別的彆扭。當他看見那些煞有其事的醫護人員為了他來回的奔跑準備急救時,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是裝的。
生怕自己受那些冷冰冰的醫療器械的折磨,在嶽七馬上就要被推進急救室時,他恰到好處的哼了一聲,接著睜開雙眼坐了起來,一臉白痴狀的問一旁一個眼睛睜得老大的護士:“這是在哪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在緊張忙碌的醫護人員忽然看見病人自己坐起來,都著實的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實習生更是像看見詐屍那樣的驚叫出聲,把手中的手術盤都甩了出去。
我有那麼恐怖嘛……嶽七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大夫,我就是胸脯疼,老疼老疼了……”
哦,其中一個年齡五十上下的看似是主治大夫的男人嘴裡答應了一句後說:“先把病人推到觀察室,然後再確定拍xt檢查一下。”
就在嶽七被推著檢查的時候,一個護士大聲嚷道:“家屬呢,這個病人有沒有家屬啊?”
有……
恰好趕到醫院的陳輝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句:“大夫,家屬……哦,不是家屬,是責任人,我在這兒。”
什麼責任人?大夫眨巴了眨巴她那雙單眼皮:“啊,是你要對這位先生負責嗎?”
算是吧。陳輝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
大夫有點納悶的看了看他,但還是說了一句你跟我來,拿著這個單據去交款處去劃價交錢。
陳輝對著旁邊的一個黑衣服呶了呶嘴,示意他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