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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買殼公司,」沈惟安不再客氣,把天眼查的資訊攤開在他跟前:「我花的錢,贏的卻是你,還有你老婆,你岳丈,你客氣了,這是三贏。」

沒想到唐鈞一下怒了:「你查我?我公事公辦問心無愧!」

沈惟安沒料到這人這麼嘴硬,不過確實,這件事就是鬧上法庭沈惟安也很難有理有據地說唐鈞就是在損害公司利益,頂多他選的殼公司不那麼符合預期而已,算不上違法。

沈惟安看著他:「你不是才出來工作的,混到這個份上,該明白名聲比某些利益更重要。」大公司的財務官是很受人關注的,沈惟安隨便吹點風出去,唐鈞的職業生涯就算完了。

唐鈞不說話,沈惟安說:「你主動辭職,我可以當這一切沒發生過。」

唐鈞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起身離開了公司。

沈惟安有些心累,連帶產生了一些工作上的不可控的信任危機,他沒法再相信高薪挖角,獵頭,或是其他什麼人的推薦,他跟嶽嘉明說唐鈞走了,現在空出來財務官的位子,他只想找一個跟國內商場沒有任何利益瓜葛的乾淨人。

嶽嘉明說,我定了後天的航班,你從我的團隊裡挑個人先用,他們都跟國內的人和事沒有瓜葛,合適的人再慢慢物色,別急。

沈惟安有些焦慮的心霎時被緩解,嶽嘉明要來了,三天後才到,而他現在就想去航站樓守著。

嶽嘉明帶了個六人團隊過來,其中就有他的助理費洛裡,現在已經升任為第一助理了,他跟沈惟安說,我認為費洛裡是合適的,這幾天你可以觀察下,定奪權在你。

這個曾經被沈惟安視為「情敵」威脅的人,現在嶽嘉明大大方方地要「送」給沈惟安,完全在商言商,沈惟安摸了摸鼻子,心照不宣地跟他笑了笑,說好的,我會觀察的。

沈惟安給工作團隊在公司附近租了住處,但嶽嘉明自然是要跟他回家的,第一天不聊公事,沈惟安在接風宴後故意問嶽嘉明是不是跟他走,嶽嘉明輕答一聲:「好的,老闆。」

沈惟安大笑,兜兜轉轉,他們竟然成了甲乙方的關係,他親了一下嶽嘉明的嘴角,說:「我一定是這個世界最聽話的甲方。」

回到半山的沈宅,嶽嘉明難免有些感慨,當時他從這裡離開的時候,沒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這裡,並且是以另外一個身份。

其實那也並不是很久以前,這晚他喝了些酒,迷濛的醉意泛上來,他站在一樓的廊簷下怔怔地說:「這裡,真令人懷念。」

而後突然跳脫起來,他小跑到花園裡,朝上仰著臉,沖二樓一間窗戶揮手:「沈惟安!我來救你出來了!」

「你是不是傻瓜,怎麼把自己弄得關起來了!」

在頭你嗎似

過了這麼些年,那窗戶外被釘過防逃跑木板條的痕跡依稀猶在,沈惟安現在知道那時候十幾歲的嶽嘉明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過來的,他過去攬住那個今夜莫名歡脫的人,吻他,說:「嶽嘉明,我應該早點明白,我離不開你。」

「你是我的勇士,也是我的公主。」

他把嶽嘉明攔腰抱起來:「公主不能落地走路,要被抱進去。」

上一次這樣抱他,還是在倫敦第一年的聖誕節,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嶽嘉明借著微醺,笑得從沒有這般肆意過,沈惟安發覺自己這麼喜歡看他放肆,原來嶽嘉明一直在他面前收斂情緒,皆是認為自己不愛他。

每個得到愛的人都是小孩,沈惟安願意嶽嘉明一輩子都是小孩。

家裡只有芳姨,新來的保姆已經帶著ea睡下了,沈鳴玉和他的男朋友正在創業,新品牌做得一頭熱,現在也不住在這山裡,整間屋子都很安靜,沈惟安把嶽嘉明抱進自己房間,嶽嘉明說:「為什麼有種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