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亂!
宇文武略是將作監的大將,他不肯和公主們胡鬧。卻被長公主使出手段給整走了,獨孤女皇當時不知修江堤的事,還曾對宇文武略的人品感到憤怒,再在看起來,宇文武略小節有虧,可大節上卻把持得住,不對,大節上也沒有把持得住,宇文武略明知石料不需要翻個個用,可他卻也沒有提醒永安公主。更加沒有檢舉揭發。
工部尚書齊獻忠是安永公主的心腹,他是知道怎麼修江堤的,但他從中攙和,卻也沒有提醒永安公主,而長公主的那些所謂同黨,竟然也沒有提醒她!
這些說明了什麼,說明沒有人看好公主們,包括長公主在內,沒有大臣認為她們當中的誰。會真的繼承皇位,不可能出現女太子的,公主們想利用朝中的大臣,大臣們何嘗不是在利用她們!
獨孤女皇輕輕嘆了口氣。心想:“我年歲大了,臣子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但他們都不認為我會把皇位傳給女兒,他們想著的。還是這個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而我雖然做了皇帝。卻也仍舊是李家的兒媳!”
她看向了楊澤,只有這個傻傻的少年,跑來向我告密,不,不是告密,而是提醒我,他能來,就說明他背後沒有人,沒有進行黨爭,他的心裡恐怕還沒有想法,既不認為天下該姓獨孤,也不認為該姓李,他還是一張白紙,上面沒有墨跡!
這樣的臣子,應該保護好,留給那真的可以繼承皇位的人用!
獨孤女皇向楊澤看去,就見這個小小的臣子,還在緊張地等著自己的決定!突然間,獨孤女皇把臉一沉,冷聲說道:“捕風捉影,一派胡言,你把沒有發生的事,當成是陰謀來說,這是誣陷!”
楊澤大吃一驚,他道:“陛下,這種事要早做準備才好,不能等事情出了,才……”
不等他說完,獨孤女皇一揮手,道:“修江堤的事,不會出現意外的,也沒有人能在石料上做手腳,朕清楚的很,你這明明就是誣告!”
楊澤沉默了,看來還是親情佔了上風,獨孤女皇是不可能把女兒們怎麼樣的,就算長公主想利用這事和李正隆那群人鬥,獨孤女皇也不會管的,或者說,她完全能控制得住!
可沉默是金,在這時候卻不適用的,楊澤只沉默了一下,卻又道:“陛下,臣以為將作監和工部,當由熟知工程的人主持才好,如果讓不懂行的人當主官,怕是對國家不利……”
又沒等他說完,獨孤女皇突然呵斥道:“你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不過只略微懂一點點的破案之法,卻在這裡對將作監和工部大放厥詞,這成何體統,難道你更懂工程麼?朕看你這大理寺少卿的官職,也是做不好的,出去吧,朕不想再看到你了!”
楊澤心中驚駭更甚,他想過自己的前途就要完蛋,可他想的只是被長公主或者長公主的政敵搞掉,獨孤女皇只是不能保他長遠而已,卻萬萬沒想到,對他下手的竟然會是獨孤女皇!
難道說,獨孤女皇看不出這事的危害?這不可能啊,她雖然年紀大了,可看上去不糊塗啊!
可獨孤女皇既然趕他走了,他也只能走了,只好躬身行禮,倒退出殿!
獨孤女皇待楊澤離去後,又是輕輕嘆了口氣,她不糊塗,從一個上位者的角度來講,她冷眼看著下面的兒女們鬧,她卻不去管,因為她很清楚,下面的人鬧得歡,她這個上位者才坐得穩,如果有朝一日下面的人不鬧了,而是擰成一股繩兒,一起想著對付她,那她才要擔心呢!
鬧不出什麼花樣兒來的,讓孩子們去鬧吧,等自己真有動不了的那天,一紙詔書頒下,那些鬧得歡的兒女們便會知道,他們都白鬧了,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繼承帝國的!
獨孤女皇衝殿外大聲道:“都進來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