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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了關係,明天動身去X城。”

“她尊重阿行的選擇,他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想到厲母的話,賀熹的心一陣鈍鈍的疼,她不禁想,這樣天涯海角的追隨,任憑厲行再鐵石心腸,也終究是會被感動的吧。然後她倔強地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恭喜你!”

那個傍晚,賀熹回到海邊小鎮,坐在和厲行相戀時常去的小公園裡,很久很久……夕陽的餘輝將女孩兒纖細的背影拉得斜長,顯得孤寂而悲傷。

之後不久奚衍婷就回國外了,賀熹請求她不要把她和厲行的事告訴別人,包括爸爸賀珩。她說:“可能我們八字不合吧,分就分了吧。媽媽你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奚衍婷怎麼可能不和賀珩說呢,可夫妻倆卻不忍心再給女兒增加一絲一毫的壓力,況且賀熹始終沒有說厲行的名字和家裡的情況,賀珩也確實無從入手。因此,他們著實擔憂了一陣子,後來見賀熹的情緒似乎沒有太大的波動,才略微放心。

然後,就是五年。

在此期間,儘管夏知予去到了X城,但由於厲行所在部隊的特殊性,她根本見不到他,而她打去的電話,他拒接;她的信件,也被他退回。

在此期間,厲行似乎再無牽掛,他發狠一樣投入到訓練之中,出任務時更是勇猛得令對手畏懼,就因為他的不要命,戰友給他取了“厲猛子”的綽號。

後來,厲行在任務中為護戰友受了重傷。那次的事故非同小可,在他昏迷不醒時,軍區首長差點槍斃了執行先期偵察任務的一個排長。因為他們的疏忽,讓派去的三名特戰隊員被三百多名武裝份子圍困在山裡兩天一夜,險些沒命回來。

得知厲行受傷,夏知予趕去了醫院。當她推開病房的門衝進去,厲行茫然地問她:“你是誰?”時,她有瞬間的怔忡,隨後居然面色平靜地當著厲行首長和戰友的面撒謊說:“我是賀熹啊。”

賀熹的名字飄散在空氣裡,厲行倏地抬眼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冷,“你不是賀熹!我的小七我記得。”

那個瞬間,夏知予多年偏執的堅持被摧毀,長久壓抑的情緒達到臨界點,決堤了。她失去理智地揮落桌子上的水杯,玻璃破碎聲中她哭喊著說:“為什麼我不是?為了愛你,我連自尊都不要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我究竟哪裡不好,哪裡不如她?她都不要你了,你們分手了,你怎麼就不能放下她?怎麼就不能?!”

厲行的戰友衝過去拉住她,夏知予卻瘋了一樣捶打厲行,崩潰般泣聲說:“為什麼你什麼都忘了,還獨獨記得她?為什麼啊?厲行,我愛你,愛你啊……”

厲行才清醒過來,極度的虛弱和夏知予突來的碰觸,使得他的傷口流血不止。在一片混亂中,他再次陷入昏迷。等厲行的傷勢總算穩定下來,在他的要求下,首長同意夏知予和他見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夏知予彷彿變了一個人,憔悴使她顯得比重傷的厲行還虛弱,凝望著厲行蒼白卻依舊俊朗的眉眼,她不停地掉眼淚,不停掉……

厲行抿唇,幽暗的眼眸裡閃動著複雜難辯的情緒。良久,秋風將他張馳有度的聲音送進耳裡,夏知予聽到厲行說:“我忘了很多人和事,但我大腦傳遞給我的資訊讓我肯定我喜歡的,是賀熹!”

“記得剛上軍校那年我受傷,她試也不考了跑來看我,我氣得一瘸一拐地拎著她往車站趕,她還嘴硬地跟我說,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我擔心你啊,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瘸了,要是真瘸了我好甩了你找下家啊……還有那年暑假我回家,正好碰到有個小男生纏著她,她看見我就眉眼彎彎地笑,然後橫衝馬路衝過來,要不是我跑上去把她扯過來,險被一輛車撞到。我嚇出一身冷汗,她倒好,撲進我懷裡撒嬌說‘你怎麼突然回來啦?搞突然襲擊呀?軍校沒白念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