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夏夜白的雙手不由顫抖的愈發厲害,忙將夕顏摟進自己的懷中,呼吸急促,大哭出聲,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委屈:“顏顏,對不起。”
“嗚嗚,對不起。”
夏夜白靠在夕顏的肩上,哽咽的厲害。
上一刻還與你激情擁吻,下一刻便像小孩子一般抱著你大哭出聲,上一秒你在他懷中是個羞澀的小女人,下一瞬你卻得是一個極有耐心哄小孩似的哄著一個大男人,如此大的轉變,有幾人能坦然承受的住,這也就是夕顏,才能做到這般的以不變應萬變。
夕顏莫名其妙,先是愣了片刻,臉上那代表羞澀的潮紅慢慢的褪去,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閃過,像是流星一般,太快,也只有一點點的影像,她正想捉住,卻奈何那哭聲實在是太大,不容她有太多的思考。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夕顏推開夏夜白,面具下那雙黑濯石一般的眸子滿是紅色的血絲,嘴唇緊抿,兩邊的臉頰憋得通紅,眼眶紅紅的,那模樣比小狗還要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夕顏笑著,伸出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子,動作倒是不輕,帶著懲罰的意味,她的心性雖好,不過畢竟是女人,與自己喜歡的男人激吻還未回神便被這樣打斷,如何都會有點小鬱悶。
“啊。”
夏夜白捂著鼻子,憋屈的厲害,那雙像小狗一般可憐的眸子控訴的瞅著夕顏,像是她是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一般。
“顏顏,你弄得我好痛。”
“那是你活該。”
伸手將他眼上的淚珠擦乾,那聲音,竟比這陽光還要柔和上幾分:“男子漢大丈夫,整日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那摸樣,沒有一點的嬌羞,彷彿方才的臉紅,只是夏夜白的錯覺。
夏夜白看著眼前那鎮定自若的人,不免有些失望,卻也只能在心底嘆息,那小女兒般的姿態為何就不能持久一點呢,哼,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怪物異類,雖說他是傻子,不過被傻子那樣吻著,也該會覺得害羞吧,她倒好,這般鎮定,夏夜白真想衝上去,將她摟在懷中,不將她吻到不能呼吸絕不罷手,當然,這樣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他現在可是個傻子,哪裡能那樣做。
胡亂的擦乾眼淚,吸了吸鼻子,正色道:“誰說我哭了,我在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為了表示真的有在生氣,夏夜白一雙眸子盯著夕顏,兩邊的臉頰像是充了氣一般,氣鼓鼓的,漲的厲害,指著夕顏的頸脖:“我本來是想咬你這裡的,可怕像上次一樣咬出血來,你現在是病人,要是昏倒了醒不過來怎麼辦?”
夏夜白說完,蹲著身子,將地上的斗篷撿了起來,披在夕顏身上,不滿的抱怨道:“整日就像個老太婆一樣在我耳邊囉嗦,自己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生病了也不知好好照顧自己。”
夕顏別過頭,看著夏夜白披在肩上的斗篷,正是方才自己替他蓋在身上的那件,如此溫柔的動作,如此體貼的心,夕顏笑著從夏夜白手上接過斗篷披在肩上,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方才那從腦海一閃而過的瞬間,她隱隱像是捉住了些什麼,卻像是什麼都沒捉住。
“不過只是著涼而已,哪有那麼誇張,現在不是好了嗎?”
夏夜白聽她這樣說,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嘴唇抿得愈發的緊,眼睫垂下,像是在生著什麼悶氣,從夕顏手上搶過衣裳,緊緊的圍在頸脖上,悶聲不再說話。
還使上性子了,夕顏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嘟囔道:“好端端的也不知你在胡鬧些什麼。”
不過是著涼而已,便是再嚴重,多睡了幾天,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何故對著她生悶氣?像是她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她哪裡想到這身子如此不爭氣,像她以前,便是冬日裡在冰水裡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