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覺得自己有了一點權勢便能無視任何律法,甚至於覺得律法應該是為他們服務的,真是可笑至極。 大理寺雖然是陸之行在管理,但不管是什麼部門,都會有一兩個不是自己的人,大理寺亦如此。 大理寺少卿是太子安插在大理寺裡的一顆棋子,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就連陸之行也無法拔除掉這顆棋子,畢竟他在太子所管理的部門也有自己的棋子,這或許可以說是他們兩個人博弈的時候一些不成文的規矩吧。 而這個人同時也跟李執忠的關係不錯,李執忠是被大家公認為太子的岳丈,任何人都想跟他處好關係,特別是太子那一派的人,他們想用討好李執忠的方式來間接的討好太子,就希望李執忠可以在太子面前多為自己美言兩句。 所以當李執忠表示想同大理寺少卿關聊一聊的時候,他倒是巴不得上前同這位大人多說兩句,雖然他總是讓自己處理一些不該處理的事情,但這就是官場,不是嗎。 “文德,最近忙什麼呢?”李執忠深知自己的身份,同其他同僚聊天的時候,一方面即會掛起自己是太子岳丈的身份,一方面又會盡量親和的同他人說話。這也是為了要幫太子在其他人面前獲得更多的支援,所以他在朝堂中,對待其他同僚態度都是極好的。 “李大人。”大理寺少卿關文德見到叫住自己的是李執忠便恭敬的向對方行禮,“近來不都是在處理那樁出現在城門口的兇殺案。” 關文德苦笑一聲。 “這案子處理得怎麼樣了啊?本官還想著近來無事找文德一起喝兩杯呢。”李執忠同關文德二人都是太子身邊的人,加上李博明經常做出一些難以啟齒又會招惹到大理寺這邊的事情,這時候就需要身為大理寺少卿的關文德來幫忙了,他總是可以瞞著陸之行跟仁宏伯幫他悄無聲息的處理掉著這些事情。 所以二人之間的關係倒也從來沒有壞過,經常會聚一聚,但只要是聚,關文德就知道肯定又是李家公子做了什麼事需要自己來幫忙的了。 “這件事一直都沒進展呢,也不知道秦王殿下如何是好啊。”關文德嘆了口氣,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怕到時候他們整個大理寺都得跟著秦王陪葬啊,到時候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保住自己。 李執忠本來也就是想跟關文德試探試探,看大理寺的進展如何,若是他們一直找不到兇手的話,那麼他後續還有很多的操作空間,至少他要把自己的兒子保下來。 “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李執忠也裝作很為難的模樣問。 關文德搖搖頭:“屍體上找不到任何一點線索,就算是去了拋屍點也沒看到有什麼線索。” “秦王也無可奈何?” “是啊,這幾天秦王殿下可苦惱了,聽說天天拉著任宏伯到處跑,也不知道兩人在幹嘛。” 兩人一邊往宮門口走,一邊聊著。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不知曉他們口中拿這件事情無可奈何的秦王殿下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飛躍性的進展了,甚至於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抓住兇手了。 ...... 葉漸青離開清明道長的房間後聽從他的話,從側門出來就沿著竹林裡面走了大概三百步左右,確實是那看到了一個水井。 若不是來查兇手的話,其實這片竹林也是蠻好看的,只是葉漸青現在確實是沒有心情來欣賞這片竹林。 她身上確實是什麼都沒帶,但是她也不會覺得就憑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還是在頭上帶了一支很尖銳但不明顯的簪子,這是她臨來之前特意磨的,至少可以保證自己在一個不清楚的環境下可以擁有一點自保的能力。 雖然嘴上說著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自己的武器,但到底身上還是得帶點什麼東西才更有信心一點。 竹林裡空無一人,竹葉的清香不斷地飄向她的鼻子裡,聞著甚是好聞,讓人心神都安穩了不少。 葉漸青獨自一人站在水井旁,她在心裡默默數著時間,同時也提防著這附近會不會突然出現個什麼人。 但大概過了一刻鐘,一直都沒有人來,葉漸青覺得奇怪,按理來說,若是他們想動手腳的話,應該早就出現了,但直到現在她連一個人都沒有遇到,有點奇怪。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