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時候了。
他越想越心寒。
但他就像一根已上了滑道的毛竹一樣,除了“轟轟”地越來越快地下滑之外,已是別無選擇了。
自己的老巢越來越近。
他額頭上的汗便越來越多,身上更是冷汗直流。
如果自己的人識破了,倒黴的一定是他。如果自己的同夥未識破,倒黴的也一定是他。
杜三魂已成了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
遊雪忽然睜開眼睛,冷冷地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喝了你放的迷藥酒後,卻未被迷住嗎?”杜三魂搖了搖頭。
他甚至不敢正視遊雪,他想到了自己曾對遊雪輕薄過的事。
而自己現在已是身無縛雞之力了!
遊雪道:“因為我會‘逆食大法’!”杜三魂一下子愣在那兒了。
“逆食大法”,他聽說過,但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
這是一種運用內力,控制自己的食道在短時間內,將食物阻擋在食道中,而不會落進胃裡的方法。
沒想到遊雪竟會這種“逆食大法”。遊雪又冷冷地道:“你無需後悔不堪,其實即使你沒有用迷藥這一手,而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也一樣是白費心機的,你信不信?”杜三魂大窘,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遊雪的聲音突然冷得像一塊冰:“你應該慶幸自己的狗爪子沒有做出太多的齷齪之事!否則,即使拼著這個計劃無法實施,我也要砍下你的手!”杜三魂不由輕輕地抖了一下,他相信遊雪說的是真話。
這時,馬車緩緩停下了。
兩人的神色都一緊!甚至杜三魂比遊雪的神色更為緊張。
外面響起了“嘰嘰咕咕”的說話聲,接著有幾聲乾笑聲。
然後便有一個聲音道:“老杜,你還賴在上面不肯下來嗎?是不是沉醉於溫柔之鄉中了?”遊雪使了一個眼色。
杜三魂便按柯冬青吩咐過的話道:“這丫頭已被我點了穴道,來兩個人幫忙抬下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哈哈,這可是個美差。”少頃,便有一個腦袋伸了進來。
立即,他的“人迎穴”一麻,然後便有一隻有力的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往裡面提。
這是柯冬青的手。
他擺平了一個人之後,立即手一揮,便有一把短劍擱在杜三魂的脖子上。
這意思很明顯,是要杜三魂按計劃辦事。
杜三魂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孟高,別這麼粗手粗腳!下邊再上來一個,這丫頭個頭不大,倒是沉得很。”下邊便有人罵罵咧咧地道:“你兩個小子的力氣都丟在女人身上了嗎?”又有一個人的腦袋伸了進來,也被柯冬青如法炮製,一下子便制住了。錢大串與柯冬青兩人迅速換上那兩個人的衣服,然後抬著遊雪下來了,下車時順手點了杜三魂的穴道。
馬車立刻又開走了。;車上的杜三魂腦中一片空白,充滿恐懼感,他不知道馬車會把他拉到什麼地方去。
哪怕馬車所去的地方是地獄,他也別無選擇。
柯冬青、錢大串、遊雪三人一落地,便見地上還站著一個人,黑夜中當然看不清他的面容。
那人有點驚訝地道:“劉科安他們四個人沒有來嗎?”柯冬青淡淡地道:“
他們已死了。”那人便像被人砍了一刀般怔在那兒,還未反應過來,一把短短的劍便已如夢般向他襲來,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片冰涼!
他便無聲無息地倒下了,倒下的時候喉管已被切斷!
柯冬青的右手輕輕一招,立即從四周如幽靈般閃現出了三十幾個人!一個走路有些瘸的人走了過來,低聲道:“全部解決了,共有十一個暗哨。”柯冬青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留守外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