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是誰,也許是她,也許不是,也許誰也不是。
她又說,“工作要緊,家庭也重要,遇到適合的人就定下來吧。周小全……也是挺不錯的女孩子。”
他點頭,“周小全,的確不錯。”
她心裡一滯,什麼也不想說了,嘴裡敷衍著,“嗯,很不錯。”
剎那間,好心情去無蹤影。
天氣轉晴,高速公路大概要解封了。
他們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少,還好有電視可看,也不至於無所事事。
晚上,陳梓琛打來電話,說是天氣好了便立刻過來。
姜允諾轉告了許可,後者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她看了看茶几上的資料夾,裡面有陳梓琛事先擬好的合同,然而許可還不曾開啟過。
他的氣色不怎麼好,許是因為喝過酒,又一整天都沒吃藥。
姜允諾給他倒了杯水,拿了藥丸遞過去,他只是瞟了一眼,並不用手去接,反而有些不耐煩地側了側腦袋,意思是她擋著電視螢幕了。
就像個孩子一樣。
她乾脆整個人擋在他跟前,“吃藥,”她命令著,“記得要多喝點水。”
他懶散的坐在那兒,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動也不動一下,只是微微張了張嘴。
她拿他沒轍,把藥丸送到他的嘴邊,他卻把嘴合上。等她把藥丸移開了去,他又是張了張嘴。她氣惱的瞪著他,並沒發覺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她站在他的兩腿之間,只要稍微伸開手臂,他便又可以抱住她。
相比慵懶的坐姿,他的眼神卻清晰而深邃。他擺弄著遙控器,慢慢調小了電視音量。
這些,都使她莫名的緊張。
“算了,”她把水杯使勁地往茶几上一擱,轉身走去廚房。
這個時間,不知道能在廚房裡做些什麼,她掏出手機給陳梓琛打電話。
沒人接。
折磨死人了,她想。
過了半響,許可見她還沒出來,便在房間裡喊她,“喂,”他說,“真生氣了?”
她又撥了幾次電話,還是沒人聽。
許可摸了摸額頭,繼續說,“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她不想搭理他,雙手撐在窗臺上,仰望著外面的夜空,月朗星疏。
再這麼呆下去,不是個辦法,她暗自思忖著。其實後面還有一句,她不敢多想。
那句話便是,遲早會出狀況。
她有這樣的預感,並且,非常的強烈。
所以,只要高速解封了,就得馬上走,能多早走就多早走。
想到這兒,她似乎又有了些底氣,於是慢吞吞的出去,面對他,“什麼事?”
“坐,”許可抬了抬下頜,示意她坐下。
她突然就覺著,這情形像是領導要訓話了。不免在心裡嘀咕,工作時間不長,氣場倒是挺大,不知道等會兒是不是要開口打官腔了。她偏不想買賬,閒適的坐回到沙發裡,隨手撈了個抱枕摟在懷中,“說吧。”
許可的眼睛仍是盯著電視螢幕,開門見山,“陳梓琛這人不適合你。”
姜允諾不由有些發懵,她著實沒料到他會提及這個話題,只得飛快的回答,“我覺得挺好。”
他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問道,“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她想了想,很肯定地說,“六年了。所以,適不適合的問題,我很清楚。”
“六年。。。。。。”他低聲重複著,“六年還沒法瞭解一個人?這些年你是白活了。”
她愣了一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