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白衣男子徑直向他走來,行禮立於一旁。
果然!易水寒不耐煩的暗罵著,只見他先是抬手掩面,片刻後一張笑臉便呈現在白衣男子面前,“真是巧啊,顏公子在這裡辦事?”
薛問兒與他面對面坐在一起,離他也最近,自然瞧見了他的“變臉”行為。她抬起頭想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他違心相待,卻在瞧見那人時欣喜的跳了起來,“呀,是你。你好,我叫薛問兒,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她跳到白衣男子的身邊,剛想去扯他的衣袖,卻瞧見那人厭惡的一閃身,躲開了。
“呃?那個,不好意思,手髒,手髒。”她尷尬的收起兩隻油乎乎的小手,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那人卻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對著易水寒微微彎腰不善的說道:“我家小姐看見易公子在此,特來問聲好。只不過急著趕路,我家小姐說十分遺憾,不能與易公子相聚。這是我家小姐給易公子的書信,請收好。告辭!”說完,白衫輕甩,他便轉身離開了客棧。
薛問兒偏巧在那人轉身時與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心裡竟是微微一震。
同情、憤怒、不甘但又無奈,在那一瞬間,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這些內容。
“他叫什麼?”她愣愣地問道。
易水寒看了眼手中未開封的信,手一揚,那信頓時飛了出去:“顏如玉。哎,每次都是厚厚的一封,浪費時間。”
薛問兒微微一笑,竟是沒有聽到他後面的抱怨,她說:“顏如玉,果然是君子如玉。”他眼中的坦蕩,是她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珍寶。
只是,他的同情,是在同情她還是他口中的小姐?應該,是她吧。薛問兒苦澀的想。
第十六章 易水寒,你果然是個悲劇!
再次上路,易水寒和薛問兒都陷入了沉思中。
薛問兒想不通顏如玉眼中那些情緒所代表的意思,所以一直糾結著。而易水寒則是為薛問兒寧願把心思放在一個剛見過面還談不上認識的男人身上,也不願意答應做他的妾而不悅。
兩個人都在苦惱著,一個是想不通,不知道怎麼解決心中煩悶的苦惱;而另一個則是不自覺,根本沒有意識自己正在苦惱著,又為什麼會為了這麼點小事苦惱。
正在兩個人都糾結的時候,馬車卻咯噔一下,似乎被什麼硬物絆了一下,易水寒這才警覺起來,心中大呼不妙。
他挑簾望向車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馬車竟然偏離了大路,正行駛在一條林間小道上,四周樹木茂密,已然看不到任何人煙,也看不到大路的影子。
“怎麼了?怎麼了?”薛問兒被顛來顛去的也不能集中精神思考問題,看見他皺著眉頭望著車外,不禁好奇起來,湊過頭來不停的問他。
易水寒一看她那張臉便氣不打一處來,他看了眼車伕的位置,懶懶的回過身來,將簾子放了下來,阻止她向外看去。
這下薛問兒不高興了,用手指頭狠狠戳著他的腦門唸叨著:“姓易的,你什麼意思?擺架子啊?你不說,我自己看,哼!”說著便抬起身子要越過他挑簾向外看。
“別胡鬧,坐下。”還沒等她跪立起來,他便用手一壓,將她牢牢地壓坐了回去。
“我不~”
“車伕死了!”他輕聲說道:“所以,如果你不想成為下一個死人,就坐好。”
“你~”薛問兒指著他驚訝的捂著胸口,“不是人!”說著,她急忙開啟了車廂前面的木門向車伕的位置望去。
“啊~”她驚叫一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訝的看著那斑斑血跡呆住了。
咻~
“該死。你怎麼就不能聽一回話?”易水寒在她剛剛發出聲音的時候便大手一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