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過來,親手扶著李阿婆,“阿婆莫急,周阿公還躺在床上,你要是再有什麼閃失,有誰能來照顧他。”
李阿婆忙捏住唐仲的手,焦急詢問:“老頭子如何了?可還能瞧好?”
唐仲目光裡帶著一絲愧疚,閃躲道:“李阿婆,周阿公摔的挺重,您容我再想想如何下方子行針。現在卻是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覆。”
陳悠緊緊注意著唐仲臉上的神色,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陳悠小臉素著,潛意識感覺唐仲這是沒有說實話。
李阿婆聽到唐仲的話鬆了口氣,只要老周頭還能活著,她便不害怕,即便是老周頭以後只能躺在床上了,李阿婆也甘願照顧他一輩子。
“我能進去瞧瞧老頭子嗎?”李阿婆的因為剛剛絕望的哭過後沙啞難當。
唐仲勉強扯了一絲笑,“我扶著阿婆進去。只是阿婆做在床邊瞧著就罷,萬不要亂動周阿公的身子。”
李阿婆自是能分得清唐仲話中輕重,應了,拍了拍陳悠的頭。就疾步進了東邊的臥房。
村裡看熱鬧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李阿婆家的小院只留下了零星幾個人,大山哥和前頭人家的一對夫妻。
前頭人家的那對夫妻商量後就幫著老周頭去還人家的青騾子,大山哥幫著將老周頭散落在田間路上的竹筐等物都撿了回來堆在小院內。
等唐仲從房中出來,陳悠急忙湊上去。
瞪眼盯著唐仲,“阿公到底是什麼情況?”
唐仲摘下身前的圍布,緊鎖的眉頭一直未散開,“老周頭這情況卻是比你爹那時要重多了。”
陳永新當時雖也被牛挑翻,可是他畢竟年輕,摔的又不重。若不是當時他與吳氏瞎折騰,也不會危及到性命。可是老周頭不同,他畢竟年紀大了,老年人身子骨哪兒能與年輕人相提並論。況又是從騾車上摔到了田裡,幸而是水田。並不是那般的硬,不然,更加的壞事。
“我過來時,老周頭已經昏迷不醒,身上多處擦傷,胳膊肘脫了臼,我方才已經接好。只是額頭烏青,又是虛脈之象,恐是頭部受了創傷,這要等到老周頭醒來才能確診。”唐仲一絲不瞞的將老周頭的情況告與了陳悠。
陳悠聽的心卻越來越往下沉,如果是頭部受創,便很有可能意識不清。記憶受損,更是可能是腦血管意外,最終情況好些的便是腦部部分中樞受損,失去行動能力或是說話不清,最壞的就是成為植物人……
“阿悠。你可有什麼法子刺|激老周頭的頭部,讓他儘快醒來。”唐仲這時才將自己的困惱與陳悠說出來。
陳悠苦笑了一聲,這種情況她還真沒有法子了,在現代可以做開顱手術,可是這裡情況,條件根本就不容許這種大型手術的進行,最重要的是,這種手術她根本就沒做過,就連手術過程都不知曉……卻是比上次給陳白氏做的刮宮術更加沒譜了。
就算陳悠猜的沒錯,有藥田空間賦予的那種手術順暢熟悉的外掛,她一樣不敢動手。
在現代她就不是外科。
老實的搖頭,陳悠真是沒法子了,她就算裝了滿肚子的現代醫學知識,也總會有不能的時候。
“你若是也沒有法子,便只能等著老周頭自行醒來了。只是這時日怕是不能超過三日,不然,老周頭的身子怕是撐不住了。”唐仲嘆口氣道,作為一個大夫,他見過百千的生死,瞧著病人在眼前病逝也不是一日,唐仲能做到的便是盡他最大的努力,只要是盡力了,就算是救不回來他也問心無愧。
陳悠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救治親人與救治陌生人總是有區別,陳悠卻是不能向唐仲一樣看待老周頭摔傷這件事。
老周頭要是真的就這麼去了,陳悠一定會覺得萬分內疚。
唐仲不再與陳悠說話,轉身去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