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場內一片寂靜,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左子雙瞪大了眼睛,他的瞳孔中映出時年夢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那刺目的紅色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他無法相信,那個總說要跟隨他的腳步,無論何時都努力、堅定的時年夢,此刻竟然如此脆弱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裁判老師也呆住了,他的手中還緊握著準備宣佈結果的旗幟,此時卻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他看著場上那兩個年輕的身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顧漣漪在觀眾席上站起來,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競技場中迴盪:“裁判,該宣佈了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力,似乎在提醒所有人,比賽已經結束了。 裁判老師深吸一口氣,高聲宣佈:“此局,雙方戰平!”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競技場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動,觀眾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然而,在這歡騰的氣氛中,左子雙卻無暇他顧,他眼中只有躺在冰面上的時年夢。 他衝出觀眾席,一路狂奔,直奔時年夢的身邊。 他的心跳在急速的奔跑中砰砰作響,每一次的跳動都像是從胸腔中迸發出的焦慮與擔憂。 吳炎緊隨其後,他的眼神同樣充滿了關切與緊張。 當他們趕到時年夢身邊時,學院的醫療人員也剛好趕到。 醫療人員迅速而有序地展開救治工作,他們先為時年夢做了初步的檢查,隨後迅速判斷出了她的傷勢。 只是,看著時年夢那蒼白如紙的臉頰和緊閉的雙眼,左子雙心中的焦慮如同烈火般燃燒。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備戰區飛躍而至,輕盈地落在了時年夢的身邊。 是鍾離世嘉,她看了一眼焦急的左子雙,隨後輕輕握住了時年夢的手腕,一股溫和的力量從她的指尖流淌進時年夢的體內。 眾人只見,時年夢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一絲紅潤。 鍾離世嘉的眉頭微皺,她清楚時年夢的傷勢遠比表面看上去要嚴重得多。 但是,她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慌亂,只是靜靜地施展著白澤印記帶給她的治癒之力。 很快,時年夢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些許紅潤,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即將甦醒。 鍾離世嘉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但她的眉頭依舊緊鎖,因為她知道時年夢的傷勢並未完全恢復。 就在這時,來看望鍾離世洋的鐘離世嫻過來了,她那不滿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姐姐,你真的要救她嗎?我們可是競爭對手,你為了救她消耗了這麼多玄力,一會你自己的比賽怎麼辦?” 已經可以坐起來的鐘離世洋在一旁叫喊:“是不是也可以來救救我啊……” 鍾離世嘉瞪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嚴厲:“你們禁閉一個月還不夠嗎?同為修煉者,怎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比賽重要,人命更重要。” 在備戰區的葉冀雲目睹了這一切,他的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他看著鍾離世嘉那堅定而溫柔的眼神,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敬意。 他知道,鍾離世嘉的做法不僅展現了她作為一個家族修煉者的氣度,更彰顯了她作為一個人的善良和擔當。 如果換做是他,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是否能夠像鍾離世嘉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救人,而不是顧及自己的利益? 他想,他或許做不到。 左子雙的目光在鍾離世嫻和鍾離世洋的話語中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緊握著拳頭,彷彿能感受到其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就在這時,時年夢緩緩睜開眼睛,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但在看到左子雙時,眼中立刻湧現出一絲明亮。左子雙快步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年年,現在感覺怎麼樣?” 時年夢輕輕搖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沒事了,不用擔心。” 左子雙輕輕扶起時年夢,轉頭對吳炎說道:“小炎子,你帶年年下去休息,這裡交給我。”吳炎點頭,攙扶著時年夢慢慢離開了修煉場。 望著鍾離世嫻,左子雙那憤怒的火光似乎要點燃整個競技場。 他緊握著拳頭,每一個指節都因憤怒而發白。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滿腔怒意:“鍾離世嫻,你們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