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朦朧,籠罩蒼穹大地,空氣中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刺鼻臭味。寒風刺骨,幾絲冰冷細雨,如絲如線飄落下來,更添幾分潮溼和陰冷。
急促的翅膀煽動聲從屋頂傳來,幾隻漆黑的烏鴉從電線杆上飛下,輕輕的落在一具已經死去多時的喪屍身邊。它先是左顧右盼警惕的張望四周環境,大概沒有現潛在的危險這才低頭從屍體的脖子撕下一條腐臭的爛肉。還沒吃下這快肉,濃霧中忽然射來兩道光柱,一輛磨損十分嚴重的改裝越野開車緩緩駛來。
嘎嘎嘎!
烏鴉受到驚嚇,雙翅舞動,同時飛起,出陣陣刺耳的鳴叫,盤旋半空卻不肯離去。
卡車開過來,狠狠的將屍體碾碎成肉泥,在路邊一棟大別墅前停下。車廂開啟,一個滿臉刀疤的魁梧大漢先跳出,一彈手中的香菸,灑下些許菸灰,他大吸一口便將煙丟到地上,一腳踩上去,用力碾平。掏出隨身佩戴的手槍,抬手對準空中怪叫的烏鴉。
砰砰砰!
三聲槍響,三隻烏鴉悲鳴而墜,其餘的烏鴉見同伴慘死,知趣的閉上嘴,掉頭迅飛走。
張翼抱著走上來,不斷咳嗽著,身上還纏著止血繃帶,臉上汙痕遍佈,裝甲服也是髒兮兮,此刻只戴著護目鏡,頭長而凌亂藏汙納垢,不知多久沒有洗過。張翼、胖子等四人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相比之下三女稍微好一點,只是稍微好一點罷了,每個人的形象都相差不多。當然了,這也是倖存者的標準形象。換句話來說,在這個時代穿戴整齊乾淨的人,反而會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胖子有氣無力的抱著散彈槍,舔舔嘴唇說道:“小翼,我們有多久沒吃東西了?”
張翼回頭看他一眼,搖頭道:“你昨天晚上吃過一個饅頭。”
“什麼?你指的是那一個,幾乎連我拳頭一半都不到的饅頭?”胖子呸了一聲,叫道:“早知道就不吃了。那個饅頭硬的像塊石頭,還黴長著毛!害的胖爺我肚子疼了一晚上。一直到剛才,我他孃的都還在拉肚子。”
“胖子,你一個大男人還在抱怨什麼?”孫小倩幾人從車上走下來,“小文和我還有蘇姐都一天沒碰過食物,小翼和王大哥兩天沒吃東西了!”
黑鬍子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嘆息道:“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連吃上乞丐的飯菜都成奢望。”
張翼舉起槍咔嚓一聲子彈上膛,眼睛正盯著眼前的別墅,咽咽口水道:“大家別抱怨了,情況還沒到最糟的時候,我們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能現食物。”
王石肩頭扛著那把J,轉身對胖子說道:“你們幾個狀態都不好,這次就不要去了,我和小翼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蘇雪點點頭道:“要小心。”
張翼四下望著四野的濃霧,囑咐道:“你們也一樣,眼睛睜大一些,現在霧太濃,可別讓喪屍包圍了。”
孫小倩說道:“包在我身上。”
他們迅回到車上,孫小倩進入感知狀態,兩人對視一眼朝別墅走去。
張翼身體狀態有些糟糕,咳嗽著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嘴唇有些青,牙齒不斷打顫,整個人都凍得只哆嗦,咒罵道:“真是見鬼,什麼鬼天氣。”
王石說道:“我們進去順便找點棉衣棉被,天氣越來越冷,不然還沒餓死,就先被凍死了。”
兩人說著走到別墅前,房子蓋得非常精緻漂亮,足有三層高,花園和後院很大,但是上面終止的花草已經枯萎死去,泥土也因為缺水而乾裂。
張翼抽出刀,重重的砍在鐵門的鎖鏈上,輕鬆的砍斷鏽跡斑斑的鐵鏈,鐵門在一股力量下自動推開。收刀入鞘,兩人神色漠然的大步走進去,走過枯黃的草坪,站在別墅的正門前。
砰,王石抬腿就是一腳,木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