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來。想來,這個老和尚也許真的是個大好人,真的是來救白氏的。若是要害孃親的話,倒是無須這般大費周章的。
這般想定,安言也是放下心來,就服侍著白氏吃藥了。
白氏喝下藥,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起了反應。
先是白氏的額頭冒汗,接著白氏的全身都開始微微抽搐起來,一張面容因為疼痛而折磨得煞白,全身軟弱無力,瞬間靠在安言的身上。
安言大驚,連忙讓蘇三幫忙將白氏抬到床上去。
老和尚卻是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神態平和,語氣溫和,“無礙,這是在排毒的過程。只需小半個時辰,毒就可以解除,到時候夫人就無礙了。”
聽到老和尚的話,安言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姑且只能信老和尚一回了。她剛才給白氏把脈的時候,也看不出什麼來。現在,只能夠在一邊無奈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了。
時間在此刻似乎走得格外的慢,安言在一邊看著白氏在痛苦的深淵中無助的掙扎,只覺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但是,又毫無辦法,只能怪在旁邊不停的鼓勵白氏,給她勇氣,讓她一定要挺著。
而老和尚在一邊卻是開始念起了經來,不得不說,當唸經聲傳來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嘈雜,反而有種寧靜的悠遠。隨著那些經文的不斷傳來,白氏似乎也慢慢的穩定下來,不再激烈的翻滾著了。
半個時辰之後,白氏嘔出一口鮮血,全身脫力,整個人用力喘息著,就那般躺在床上。
安言仔細一看,只覺得白氏雖然面色雖然更加蒼白,但卻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好像整個人,瞬間就有了精氣神一般。安言心頭驚訝,連忙驚喜的去給白氏把脈。脈象竟然奇蹟般的平穩下來,雖然還很弱,但卻是很穩。
“大師,我孃親她?”
安言頓時滿心希望,連忙轉頭去問那個老和尚。
老和尚停止唸經,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夫人已經無礙了。接下來只需要用心調養,三個月後自然就會完全康復了。”
聽到老和尚這般篤定的話語,安言整顆心好像被溫水泡著一般,軟軟的。
安言瞬間覺得既感動又慚愧,剛才自己還誤會他,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這位大師先嚐試解藥。如今想來,越發覺得剛才的舉動大為不妥。剛才的自己,委實太過小心謹慎了。想到剛才的事情,安言面頰微紅,很是尷尬。
而老和尚卻是已經起身,“夫人既然安好,老衲也該離去了。”
看到老和尚要走,安言連忙來到他身邊,誠懇道:“大師不多留一會嘛?小婦人很是感激大師,大師要去何處,小婦人要如何找大師?”
安言心中默默的想著,它日有機會定然要報答這位大師。
老和尚卻是淡然說道:“老衲能夠治好這位夫人,乃是這位夫人的福報。因此,這位施主不必過於介懷。”
說完話,老和尚再不停留,大步的就往外而去了。
安言追出幾步,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大師大步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夠挽留竹這樣一個高人了。
安言站了站,接著轉身就回了房間,來到白氏身邊。此時,安言的心情頗為不錯,“孃親,如今你的病好了,將養幾個月,到時候我們就能夠在穿暖花開的時候去南郡了。”
此時安言滿心期許,只覺得未來一片錦繡花開,處處皆是美好。
此時白氏雖然疲憊,但是精神頭倒是很足,她睜著眼睛,笑著說道:“是啊,到時候孃親還能夠看到你和蘇三兒孫滿堂呢。”
聽到白氏這話,安言的臉就紅了,更是忍不住偷偷看了蘇三幾眼。而蘇三此時也正好看著安言,目光灼灼的,隱隱的還帶著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