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我們心兒這是得罪了誰?!」國公夫人捻著手絹哭成淚人兒。
寧國公面色沉重,他毫不懷疑,訊息是下手之人傳出來的,很顯然,那人要寧心死了也遭人唾棄。
「夫人莫再傷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寧國公安撫著國公夫人,雖這麼說,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能無聲無息潛入國公府,殺了郡主後還搬來七具男屍,光是想想就覺不寒而慄。
寧心的事,城內鬧得沸沸揚揚,自然也傳到了宮裡人的耳裡。
御龍宮內,年輕的君王揮退暗衛,將身側不言不語的女子拉坐到腿上。
宋芸熙皺眉掙扎,被薄珏掐住下巴動彈不得。
那雙陰寒詭譎的眸子暗色沉沉,聲音也低得厲害:「你說我也派人把季鴻大卸八塊在床上可好?」
宋芸熙聞言臉色煞白,神色浮出藏不住的焦灼。
薄珏吃味,眼底的黑越發濃重,他湊近她,火熱氣息襲來,在她避之不及的眼神中,狠狠咬一口她飽滿的朱唇,有血溢位來,被他曖昧地舔過。
宋芸熙渾身一顫,抬手想擦掉他的氣息,被薄珏鎖住雙手,握在懷裡。
他是不知,這兩人如何攪和在了一塊兒,他先前派人查過,幼時的宮宴上宋芸熙雖與季鴻有過交集,但也只是彼此客氣行禮,私底下不曾單獨說過一句話。到底為何,會致使宋芸熙七夕夜突然逃去季鴻那裡?
「你最好乖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叫人弄死他。」
他的威脅,讓她一瞬間眼蒙水光,失聲求道:「不要!你可以罰我,但是不要殺他……」
自己的女人心心念念著別的男人,薄珏只覺鬱氣捲上來,燻得他眉目恣睢。
狠狠把她推倒在地,明黃身軀居高臨下:「殺他?我早說過,要留著他慢慢折磨你,你且等著,絕不會讓你失望。」
「皇上,太后有請。」門口傳來何瑞的聲音,暫且打斷薄珏沖頭的怒氣。
他揚聲問:「什麼事?」
「說是商量皇上選妃立後一事。」
「麻煩!」薄珏煩躁地攥了攥衣領,往門口走了兩步,又突然收腳,回首盯住宋芸熙,似笑非笑道,「先前我不碰你,是因為這天下還不是我的,若被人查出我要了你的身子,你便不能日夜近身伺候我。如今…倒是不必顧忌了。」
他說完這話,再沒回頭,明黃龍袍跨出御龍宮。
何瑞擔憂地瞥一眼伏在地上的宋芸熙,遲疑了一瞬,還是緊隨薄珏離去。
殿內很快陷入死寂。
宋芸熙沒急著起來,臉貼著冰冷琉璃地面,心口劇痛。
她緊閉雙眼,溫熱淚水從臉頰滾落,輕柔地自唇瓣爬過,就像是那一夜季鴻撫過的指尖,滾燙得點燃了她體內的闇火。
紅燭交錯,輕紗墜地。喘息纏綿,帳暖春香。
他的手扣住她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力。
那疼痛帶了歡愉,像是終於完成了一場儀式,將自己完全地交付給心愛的人。
宋芸熙整夜未眠,枕著他的手臂,笑得像個偷吃了糖果的小孩。身側的人已入睡,她眷戀地伸手輕輕描繪他的輪廓,雖不是曾經的那張臉,卻還是那個她喜歡的少年。
「我宋芸熙雖然不比這兒的姑娘溫柔持家,但我有一個巨!大!優!勢!我來自現代,跟你最有共同語言!你要是娶了別的姑娘,講個笑話她們都t不了你的點!」
她烏黑的眼仁裡,掠過一絲狡黠,胳膊肘捅捅他,以玩笑的口吻認真地問,「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啊?」
少女滿懷期待,清亮眼眸裡倒映出的面容,卻帶了一絲隱忍的苦澀。
他摸著她的腦袋,輕顫一句:「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