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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頁

雲櫻只當他是喝多了酒,有些擔憂地問一旁的丫鬟:「可有給世子爺準備醒酒湯?醉成這樣,夜裡該睡得不安穩了。」

這話喜婆聽了去,張嘴便道:「世子妃說笑了,這洞房夜的,怎可能睡得安穩?搞不好可要折騰到天亮。」

這般直白的話,饒是雲櫻這個現代人也聽得滿臉通紅,腦中不經意地閃過網頁小彈窗的不健康動圖,只覺一口熱氣湧上來,連呼吸都火辣了幾分。

呸呸呸!亂想些什麼!

許是覺得喜婆口無遮攔,薄御和雲櫻都不約而同地加快動作喝過交杯酒,剛放下酒杯,薄御就忙不迭地把人給趕了出去。

總算是清靜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舒緩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如今房內便只剩他和雲櫻了!

四目相對,女子莞爾,美目流轉,紅燭的光襯得她膚如凝脂,薄御只覺頭腦一熱,下一秒,聽見雲櫻驚道:「世子爺,你流鼻血了!」

薄御羞得無地自容,慌忙起身,捂住鼻子結巴地解釋道:「這酒摻了好些補品,喝多了血氣旺,你、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雲櫻覺得好笑,遞了絹子過去,「你快坐下,這樣可沒法止血。」

薄御依言,坐回桌前。

雲櫻扶著他略略仰頭,捏了絹子替他捂住溢血的鼻子。

金步搖的流蘇在發間搖搖晃晃,看得人心神恍惚。鼻息間都是女子的溫香,不過片刻功夫,又是一股熱氣湧了上來。

絹子被浸出一片血紅,雲櫻有些著急:「怎麼總止不住?」

這樣子能止住血才有鬼了!

薄御不自在地別過臉,抬手用袖子狠擦了兩下,起身遠離她幾步,把窗戶開啟。

寒風迎面而來,發熱的頭腦總算冷卻幾分。

他捂住鼻子,甕聲道:「我出去透透氣,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

雲櫻上前幾步朝他走去,薄御卻是如臨大敵,一個躍身就從窗臺上跳了出去,眨眼間不見蹤影。

空蕩蕩的喜房,紅燭被吹得狂舞。

雲櫻一臉懵然地瞪著窗外無邊的夜色,不明白薄御跑這麼快做什麼。她還想問問廚房在哪兒,這都餓了一天了,就靠幾塊點心熬到現在,可怎麼睡啊?

……

直到半夜,在龍城上空躍了一圈的薄御才回來。

瞧見喜房內紅燭還燃著,疑惑地皺了皺眉,莫非…她還沒睡?

降了溫的臉龐又熱起來,試探著躲在窗邊往裡瞄:偌大的喜房,雲櫻閉眼趴在桌上,似是已經睡著了。

薄御這才鬆口氣,翻窗進去,輕手輕腳地扣上窗戶,吹滅了臺前的紅燭。

屋裡的光線暗了幾分,他走至雲櫻面前,她蹙著眉,似乎睡得極不安穩。

薄御頓了頓,還是將她橫抱起來,帶去床邊,剛給她蓋好被子,就見她猛然睜開了眼。

他心頭一跳:「醒、醒了?」

「嗯,睡得淺。」雲櫻睏倦地撐起身,哀怨地指了指頭上的首飾和身上的嫁衣,「我不知道怎麼解頭飾脫衣服,喊了半天院內也沒人應,世子可知這東西怎麼弄?」

院裡當然沒人,為了世子爺放開拳腳戰到天明,向燕可是把所有人都給趕出了東院,只留了幾個暗衛在院門外巡邏,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她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進來。

薄御去叫丫鬟進來伺候,在東院晃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影,抓了暗衛出來問,才知是向燕搞的鬼。

這時候叫人,走過來都要好些時間,薄御只好硬著頭皮回房:「我來試試。」

費了些力氣,總算是解下了沉重的頭飾,雲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不少,晃了晃脖子,起身解決這身麻煩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