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無數;殘臂斷膊,血流成河。
大批的黑衣人接連加入戰陣,一批死去,另一批就迎上。前赴後繼,源源不斷,在漠語妝滴血的劍尖前,塞成一堵厚厚的死屍牆。
“欲拿凰鳳,必除九王!殺!”
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上面這句話。
緊接著,瘋狂湧上的黑衣人全都個個劍指冷雨寒,招招狠刺,大有奪命之勢。驚的冷雨寒急忙躲閃,身上香汗淋淋。
“欲拿凰鳳,必除九王?”
凰鳳國因九王詩晗煙的凰女大軍而得保安定,只要主帥一失,凰鳳必亂。
看來那三國此行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務必要留下詩晗煙的一條命!不然的話,怎麼會達成協議聯起手來一起狙殺他和詩晗煙呢?
漠語妝在心底暗自嘲諷一聲,貓虎為謀,狼狽為奸!
看來此次凶多吉少,不想與詩晗煙同生共死都不行了?
“煙兒,怕麼?”
沒有再生疏的稱冷雨寒為王爺,而是親暱無比的叫了冷雨寒的小名,漠語妝抽回刺進眼前黑衣人身上的軟劍,挑眉問了一句。
“怕。”
冷雨寒很沒骨氣的縮排漠語妝的背後顫抖的回著,引得漠語妝無奈的抽了抽唇角。
“如果怕,那就閉上眼睛。語妝會讓時間從此靜止。”
白紗在冷雨寒眼前一現,矇住冷雨寒因血色而驚顫的眼眸,漠語妝因打鬥而紅潤的唇吻上冷雨寒白紗下毫無血色的冰涼唇瓣。
輕輕的吻,帶著漠語妝好聞的體香,只一秒,便匆匆撤離。
隨後,冷雨寒的耳邊就又響起了那慘絕人寰的痛叫聲與骨骼被強行切斷的‘咔咔’聲。
“語妝?”
心底莫名的恢復平靜,冷雨寒口裡呢喃著漠語妝的名字。
原來,在自己小時的那個流星花園夢裡,漠語妝就是那個可以讓自己安穩放心的,花、澤、類!
☆、我罵死你這豬
沒有硝煙的戰爭總是由鮮血與淚水築就而成。
當一個時辰平靜的過去,冷雨寒在漠語妝用白紗為她蒙起的世界裡躲過了她此生最為血腥的一幕。
當身邊有力的身軀開始變的鬆軟,當空氣中的血味變的欲加濃重。
當一滴不知是血水還是汗水的液體落入手心,當一名男子稍顯譏諷的話語飛進耳朵,冷雨寒再也無法平靜了。
“看不出凰爺的夫君還挺能打麼?”
抬手一揮,所有的黑衣人都停止了原本進攻的動作。
一名身著墨袍的男子出現在小院的門口,踱著步子走到離漠語妝兩米之遙的地方,停住。
“沒想到一向不諳世事的飄舞公子也有那個觀看兇獸斗的雅緻?”
兇獸鬥,是龍涼國貴族之間的一種玩賞,就是把人放到烈獸之中,然後觀看人與烈獸之間的毆鬥。
漠語妝此言一出,明顯是把自己比作人,而把那些黑衣人比作獸類。
在罵著別人的同時,把自己的形境表述的明白清楚。
而飄舞公子,則是龍涼四皇子苒輕塵流連舞行的花名雅號。
同為雅舞之冠,漠語妝與苒輕塵自然也是舊識。
“有魅舞之尊的飄魅公子親自上陣臨演,飄舞豈能獨善其身?”
世人給苒輕塵飄舞之稱是因其舞姿靈逸驚風、縹緲醉玉;世人給漠語妝飄魅之稱則是因為漠語妝的舞不僅沈腰潘鬢、落雁翩鴻,更是因為漠語妝在那輕袖慢拋、絲蘿飛啟的舞蘊當中暗含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狹路相逢,苒輕塵的目光越過漠語妝的身骨望向躲在他身後矇住眼睛的女人,輕笑淺淡。
“呵呵,飄魅身陷其中,乃情勢所逼,非飄魅甘願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