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輕微上揚,漫著深沉悠遠的情意。
這天之後,慕容秋漣便常常賴在御書房內以各種藉口不讓冷雨寒趕他走。冷雨寒本就事情繁忙,沒有太多的心思和慕容秋漣作口舌之辨,只好隨他怎樣,不作睡睬。
寅轍見到慕容秋漣和冷雨寒走的過於親密,提醒冷雨寒小心慕容秋漣,別被他的假相所迷惑。冷雨寒預設了寅轍的看法,只是她覺得,若是把慕容秋漣放在德興殿,那安若語和蘇子蕁的危險係數就會增加。這樣一來,把慕容秋漣放在自己身邊,倒是最好的選擇了。
到了二月初,鳶碧菡的忘症有所改善,冷雨寒在日夜的疲勞奔波下,身形累瘦了一圈。
楚千楓按照冷雨寒的要求配了幾服醒神的妙藥,趁熱打鐵徹底治好了鳶碧菡的神智。
恢復記憶的鳶碧菡想起之前對冷雨寒所做的事情,情緒大受波動。
“皇上不是煙兒!不是煙兒!不是煙兒!啊!!”
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腦袋,鳶碧菡邊喊邊哭,在殿內胡亂的瘋跑起來。
“父君,醒醒好不好?朕是煙兒,朕不是母皇。”
冷雨寒固定住鳶碧菡的身子,正色吼道。
☆、此生不會再嫁
“不對,不對,皇上不是煙兒,皇上喜歡碧菡,皇上喜歡碧菡!”
受了頂撞的鳶碧菡一巴掌打在冷雨寒的臉上,力氣大得鳶碧菡自己一怔。
“父君,都過去,好不好?”
唇角出了血跡,冷雨寒忍著臉上熱辣的疼痛,嚥下喉間血的腥味。
“不會過去的,沒有辦法過去了,碧菡的心裡。。有皇上了,怎麼辦?啊!!!”
男人的吼喊聲,透著傷人心境的悲涼,鳶碧菡推開冷雨寒的攙扶,跑進凰殿偏院把自己反鎖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
整整十日,二月的中旬,大凰皇宮全部都籠罩在男人低濛哭泣的悽楚之中。
無論冷雨寒夜宿哪個王夫的寢殿,似乎都能在夜夢迂迴的意識裡聽到鳶碧菡止不住的哭啼。
不吃不喝,不與人見面,冷雨寒拿鳶碧菡的固執沒有辦法,親自站在外敲門一天請鳶碧菡出屋,鳶碧菡還是沒有回應。
王林山擔心鳶碧菡會餓死,跪著懇請冷雨寒下旨砸門。
冷雨寒允了王林山所求,朝著寅轍頷了頷首。
寅轍一劍劈開門扇,眾人推趕著進殿,發現鳶碧菡正坐在膳桌旁安靜優雅的吃著青菜白飯,而楚千楓則堂堂正正的坐在鳶碧菡對面飲茶。
“千楓?”
眼前的一幕,讓人迷惑不解。
冷雨寒的目光轉向楚千楓,楚千楓眼眸向上一瞥,視線落到漏了空的殿頂瓦片上。
“父君,是朕不孝,未盡到女兒之責,還請父君原諒。”
冷雨寒撩裙單膝跪地,給鳶碧菡行了拜禮。
“起來吧!”
手中的筷箸一頓,鳶碧菡咬著唇瓣說完,埋首吃飯,不再理會。
冷雨寒順著鳶碧菡垂下的髮絲望去,一滴明亮的淚水滴落飯中,和著白米送進鳶碧菡的口裡。
“千楓,既然如此,你就在凰瑞宮裡陪著父君小住幾日吧!”
鳶碧菡沒有牴觸楚千楓,定是有特別的緣由。
冷雨寒想到暫時不能讓鳶碧菡的思緒再受波動,就領著王林山退出宮院,交待王林山除了要好好照看鳶碧菡之外,更要多和鳶碧菡接近一些,以進兩人培養感情。
王林山滿懷熱情的去努力著,幾天之後,滿臉沮喪的找到冷雨寒,硬氣朗朗的女兒傲骨還未開口說話,人已先顫。
“怎麼了?”
平日利朗乾淨的好女子,才幾日不見就造著面容憔悴,衣裝邋遢,哪還有點御醫的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