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只怕老太太也要生氣!你有多大的氣性?只求自己痛快,就不管不顧了?!霍家范家海家都是咱們得正經姻親,你趁早兒給我收起那點小心思,好生經營親戚情份是正理!他們可比不得你安家!”
安氏憋紅了臉,委委屈屈地應了。侯爺又叫上茶,又問她今日有沒有給母親請大夫,大夫怎麼說,吃了什麼藥,胃口好不好。
安氏一一答了,最後才小心翼翼地問:“先前不是有客人麼?怎得忽然……”
侯爺一聽,臉色又難看下來,想起兒子打靖王府捎來的訊息,還有那姓胡的小子的警告,以及小舅子不甘心的神色,和聖上難測的心思……他猛地起身,逕自往外走了,安氏在後頭叫了兩聲,他都不理會。
芍藥捧了茶過來,小心地問:“太太?”安氏陰沉著臉站在那裡,半晌,才拽過茶碗,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第五卷 沉浮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太的處置
春瑛回到家,路媽媽早已得到訊息趕回來了,心疼地圍著女兒轉悠,又罵她不聽話,做錯事惹惱了太太。春瑛不服氣地爭辯自己是冤枉的,路媽媽只是不信,但還是翻箱倒櫃地找出以前留下的治外傷的藥,給女兒敷上。
路有貴不久也趕回來了,得知女兒只是輕傷,便轉而質問女兒到底犯了什麼錯。春瑛心裡很生氣,只覺得自己根本沒做錯什麼事,為什麼父母都不相信自己?
太太連傷未痊癒的小陳管事都罵了,又逼他帶傷工作,可見有多麼刻薄寡恩。再說,太太接二連三地被曼如騙倒,根本就是個糊塗人!明知道是曼如在說謊,還連自己和十兒兩個揭發者一起打,這根本就是賞罰不明!這樣的女主人,按理說自家老爹應該對其人品深有體會才對,為什麼就先懷疑自己?!
春瑛心中冷笑,卻又覺得有些心灰,抬頭看著父母圓瞪的雙眼,便撇開頭,道:“是曼如在太太面前說我和十兒的壞話,想要害我們來著。”
路媽媽半信半疑:“崔丫頭為什麼要害你們?!”春瑛扯扯嘴角:“她有一件秘事叫我們知道了,生怕我們告發,就先下手為強。”“秘事?什麼秘事?”
春瑛正想說,便聽到外頭有人敲頭。路媽媽出去看了,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說是五家的,奉命送一瓶外傷藥來的。路媽媽知道十兒與自家女兒交好,道了話,又抓了把果子給那孩子,才放他去了,拿著藥瓶子進屋道:“這原是他家祖傳的方子,我以前也見過,藥效極好的,當家的,你且出去,我替女兒換換藥。”
路有貴聞言只好先出去了,春瑛正要解裙子,卻聽到外面又有人來敲門,這回來的卻是小陳管事和梅香。
小陳管事還拄著柺杖,臉色仍在發青,面上猶有倦意。
他是路有貴的老上司了,後者忙將他夫妻二人迎進屋裡,又讓妻子去倒茶,梅香笑著:“不用忙活了,不過是略坐一坐,有些話要說,春瑛妹子可是在裡屋?我去尋她說說話。”便掀了門簾往春瑛的房間裡來。
春瑛理好衣好,勉強撐起身來,站在地上,朝她笑著福了福身:“梅香姐姐。”梅香忙攙她起來,仔細看她的臉色:“今兒傷的可重?要不要緊?上過藥了麼?”
“上過了,方才又有人送了一瓶藥來,正打算再上些呢。”
梅香嘆道:“你這丫頭,素日還不算笨,今兒怎麼糊塗了?不同的藥,一起混著上了,焉知道會不會引起不好的症狀?”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高的小瓷瓶來,道:“這是那些媽媽嫂子們舊年常備的藥,治棍棒傷是最好不過的,每日只需在晚間臨睡前,取一丸拿黃酒和了,敷在傷口處,三五天就不疼了,比別的藥都管用。”頓了頓,又補充一句,“若沒有黃酒,拿溫白開也使得,只要是乾淨的。”
春瑛道了謝,接過來放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