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儘儘孝心還是沒問題的。大娘可千萬不能說!”
那婆子訕訕笑著,回頭看見春瑛來了,居然老臉一紅,胡亂打聲招呼便走了。春瑛盯了她兩眼,才回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姐夫笑笑:“謝謝姐夫,給你添麻煩了……”
“傻丫頭說什麼呢?!”陸仁義不樂意了,“我還要多謝胡兄弟把這件功勞安在我頭上呢!一樣是……那啥……他事事想得周到,我卻只知送東送西的,實在慚愧得緊。你只要謝他便好了。”
春瑛臉上發紅:“他不過就是跟人討價還價買了間屋子,這整修的活都事姐夫親自帶了人做的,我當然要謝過姐夫。”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大對勁兒,抬頭看陸仁義,見他一臉瞭然的打趣之色,臉更紅了,忙道:“方才娘叫我買了酒肉,晚上姐夫多喝一杯吧。”便跑進了廚房。
且不提這一晚陸仁義在丈人新家吃了酒肉,便借莊上人家的屋子住了一夜,次日來辭。春瑛仍舊和十兒住在一間屋裡,聽她說起在莊上遇到的趣事,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又想起了胡飛,疑惑他都四五天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喂!”十兒甩帕子過來打了她一下,她才驚醒,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住,方才你說了些什麼?”
十兒沒好氣地道:“我看你是魂都飛了,至於麼?!他不用多久就會回來的!你都快搬走了,我想跟你多說說話,你怎麼還要走神?”
春瑛一臉訕訕地,小聲道:“我雖然搬了家,但只隔了這麼點路,你幾時想我了,走過來也是極方便的。”
“那不一樣!”十兒撅嘴,“咱們在一個屋裡住了幾年,你就這樣捨得?!”
春瑛忙向她賠不是:“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別生我的氣。你要說什麼,我都專心聽就是。”
十兒反而笑了:“罷了罷了,我就是無物可做,才想找人說話的,也不知道自己幾時成了話簍子!你且坐著,我要出去逛一圈透透氣。”說罷便開門出去了。
春瑛一個人留在屋裡,手中拿著新繡的虎頭帽,不由得發起了呆。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路嬸子可在家?”她忙起身開門,見來的是三嫂,便答道:“我娘在對門呢,趙嫂子有什麼事?”
“哪有什麼事呀?!”趙三嫂笑著走上上來拉她的手,“我家有個窗子,糊的紙都壞了,因聽說你昨兒買了糊窗的白紙,便想來討兩張回去,妹子別怪我厚臉皮。”
春瑛笑道:“這有什麼?不過是幾張紙罷了。只是東西不在這裡,嫂子且等等,我去去就回。”說罷放下虎頭帽,出門走到新家,把昨日用剩的紙捲了幾張,再回來遞給對方:“嫂子看看,可還用得?”
“用得用得!”趙三嫂接過紙,只看了幾眼,便笑道:“路家妹子真真不簡單,我聽你昨兒是一個人去的鎮上!莊上的姑娘家,也有不用長輩陪著走就走路去鎮上趕集,但你是從小在侯府侍候主子的女孩兒,哪裡走得這些鄉下的土路?居然頭一次出莊,就敢獨自去那麼遠的地方,還把東西都置辦齊全了?著實能幹!”
春瑛笑了:“這有什麼?小時候我也是個淘氣的,哪裡不去?且從這裡去鎮上,一路都是大道,我是問過莊上的老人家,知道沒有危險才敢出的門。既然別家的女兒也敢這麼做,嫂子再誇我能幹,我就該臉紅了。”
“別家的女孩兒是本地的,都熟知路徑,她們敢走有什麼稀奇?我就是佩服妹子的膽量!不瞞你說,我在這裡這麼多年了,還沒獨自走過這條路呢!妹子……”
趙三嫂還沒說完,就被門外的叫聲打斷了。那是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叫的是“路叔”,春瑛忙走出去看,見到那人的臉,不由得怔了怔:“你不是……”心中不由得嘀咕:“這個人來做什麼?”
那男子見了春瑛,頓時驚喜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