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話她不好對胡飛說,只能道:“這麼說,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可我總覺得你那位兄長做事太過分了,又囂張,他就那麼有自信,沒人會告發他?我聽說你們家先前差點兒就丟了皇商的名頭?可見有很多人跟他爭的,不管是弒父還是氣死父親,都是醜聞,萬一叫那些商家聽到了,只需傳出些風聲來,就夠他喝一壺的了。你這位兄長,實在是不太聰明。”
胡飛冷笑:“他自以為聰明,哪裡會把別人放在眼裡?”但神色間也有些黯然,“他結交了不少有錢有勢的朋友,聽說還巴結了什麼公公,旁人心有顧忌,都讓他三分。他大概也是擔心我會給他惹麻煩,因此鐵了心要將我趕出京城……”
春瑛擺擺手:“哪有這麼容易?如果是我們慶國侯府,還有可能。你們胡家再有錢,朋友再多,也只不過是個皇商而已。這裡可是京城!天上掉下塊轉頭來,都能砸中十個八個高官權貴,一個皇商算什麼?別說還差點丟了這個名頭……”
胡飛眼神有些古怪地盯著她,她忽然發覺這話好象有諷刺他家的意思,乾笑兩聲,便清了清嗓子道:“總之,我的意思是,他沒那麼大的本事,真能把你趕出京城。這裡離胡家太近了,所以你才不順利,大不了換個地方就是了。這裡……是東城還是南城來著?”
胡飛眼神更古怪了:“是東城……只是靠向南邊……”
“那就對了!”春瑛暗暗記下了這個線索,“你搬到北城、西城、南城……隨便哪個地方都行,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找不到謀生的法子嗎?生命可貴,又不是到絕路了,你何必想不開?”
胡飛搖頭:“你要我象老鼠一樣躲在陰溝裡看他享福麼?辦不到!”
春瑛急了:“這跟老鼠怎麼一樣呢?!只是避開風險而已!你要是真的放了火,就真的沒法回頭了!街坊們好心幫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去害人的!再說,你放了火,你爹和你娘也不會高興吧?你本來應該有好前途的,卻自尋死路……”
她還未說完,胡飛已舉起手止住她的話:“小妹子,你不用再說了。”
“咦?”春瑛擔心地看著他,他苦笑道:“我知道那是傻事,但我爹孃的仇,卻不能就這樣算了!”他眯了眯眼:“那人作了這樣的惡,若我放任他風光下去,爹和娘在九泉之下也無法瞑目!”
春瑛忙道:“你別衝動啊!如果為了報復,把你自己摺進去,你爹孃才是真的沒法瞑目了!”
胡飛抬眼盯住她,目光中隱隱有些寒意,春瑛吞了吞口水,勸道:“胡大少爺千方百計要逼你走上絕路,你要是跑去放了火,被官府抓起來,不就稱了他的意了嗎?憑你幾個小火把,能燒掉什麼?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就算全都燒光了,他還年輕,又有靠山,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說不定會比現在更風光!你卻只能關在牢裡看他享福,你能吞得下這口氣?”
胡飛臉色放緩了些:“他沒那個本事,若不是靠爹留下的這份家業,他能做什麼?”
“那你呢?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春瑛忽然想到了個主意,“如果你自己也創下一份大家業呢?你大哥一心想逼走你,你不但沒走,還活得比他幸福,比他有錢,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嗎?!他一定會氣死的!”
胡飛的表情有些些許變化:“……哦?”但很快又黯淡下來:“不成的,我雖跟在爹身邊見過些世面,但從未真正做過生意,從前……為了不引起那人母子的猜忌,有商行的管事跟我搭話,我也一向很少搭理……再說,我沒有本錢。”
春瑛腦子轉得飛快:“不一定要本錢,有一門生意用不著太大本錢,就是前期準備辛苦些。”她記起以前曾經YY過老爹脫了籍後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