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離了胡家,也能攀上侯府的大少爺。只是小的勸你一句,別以為那就萬事大吉了,那位李大少不過是庶出,在家也做不得主,就算仗著他老子的勢,在外頭撈了些好處,又怎比得過我們胡家大少爺風光?他做的那些事,能叫侯府的主子們知道麼?要是……”
“要是怎麼樣?!”胡飛緊緊盯著他,“要是我不答應你們,你們就要把慶國侯府的大公子也拉下水了?”
那人撇撇嘴,沒說話。胡飛冷笑:“可惜你們弄錯了,我可不認識什麼侯府的大公子。我如今不過是尋常百姓,做點小生意,平日裡偶爾交交朋友喝喝酒罷了。你那位大少爺,大可不必把我當初心腹之患,我勸他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再說吧!”
那人臉色變了變,不顧自己父親暗中猛拉他的手,強自道:“二少爺哄人呢?若你不認得慶國侯的大公子,人家怎肯把那麼大的房子借你住?還把自家奴才借你使喚?”
胡飛渾身一震,一道厲光射過去,那人去不屑的扭頭望向一邊。春瑛緊張地拉了拉胡飛的袖子,胡飛幾乎不敢回頭去看魏公魏婆的臉色了,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春瑛見他臉色蒼白得可怕,有些心疼,對眼前這幫人的怨念更深了,她衝著那人大聲道:“不要胡說八道了!這所房子跟我們大少爺有什麼關係?這是別人的房子!魏公魏婆是替人看房子的,因為我叔叔請他們幫忙,他們才看在鄰居的份上,借了間屋子給小飛哥住。你要是敢出去敗壞我們大少爺的名聲,看我們侯爺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那人輕蔑地瞥了春瑛一眼:“哄誰呢?我們家大少爺既這麼說,自然不會有錯。小丫頭傲什麼?你不過就是跟了個好主子,實際上還不跟我們似的,只是區區家生子……”他話還未說完,便捱了父親一個響亮的耳光,人都懵了。老僕顫抖著爬到胡飛腳下,抱著他的腿哭道:“都是老奴教子無方,才會讓這臭小子在二少爺面前胡亂說話,求二少爺饒了他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但胡飛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推開他,一臉茫然地轉身往回走,老僕見狀忙撲上去:“二少爺……”
“我知道了……”胡飛回過神,低頭冷冷地看著他,“我會把生意全都收了,離開京城,滾回去告訴你主子,不要再來煩我!但是……若讓我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還有墨涵,有任何一個出了事,我即便舍了性命,也要跟他拼個死去活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罷便大力甩袖而去。
春瑛已經怔住了,與魏公魏婆對視一眼,他們也滿面震驚。魏公眼中精光一閃,便抄起門邊的掃帚:“還癱在這裡做什麼?事情辦完了,就給我滾吧!”然後掃帚一揮,便往那些人身上招呼,唬得老僕父子跌跌撞撞地逃了,後頭跟了一大堆有氣無力的人。魏婆還啐了他們的一口:“再敢上門,我就叫官府的人來抓你們!”
春瑛見阿繁還抱著孩子愣愣地站在巷子裡,眼裡含著淚花望向門內,便覺得胸口一陣噁心:“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不是已經如了你們的願了麼?!”
阿繁哽咽道:“不是這樣的……我們並不是有意……”她抬高了聲音:“二少爺,你在外頭要多保重……若是實在過不下去,好歹捎個信回來,阿繁姐還能助你些銀子……”
春瑛只覺得自己快要吐了:“你夠了吧?剛才把人逼上絕路,現在又裝出一副好人的嘴臉,惡不噁心?!我看在你女兒的份上,不拿掃把趕你,你可別逼我打產婦!”
阿繁刷白了臉,跺腳道:“你這丫頭好不囂張!一樣是家生子兒,我好歹還在主子屋裡侍候過,你連正經差事都沒有,也敢給我臉色瞧?憑什麼呀?!”
春瑛從柴堆裡抽了根木條出來揮了揮�